今天天气不太好,半夜开始就下起雨,陈是知很讨厌下雨,也讨厌雨落在地面溅的水花。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小一些。”陈是知看着窗外发呆,猛的想起些什么便吩咐阿四道:“对了,昨天我同三少去查案时间顺路买了一些梅子,他分了一些给我,我昨日回来顺手放在一进门的拐角桌子上了,你去取些泡些茶来咱们喝一点。”
“什么好喝的可有我的份?”是知馆的门是虚掩着的,只见唐欢一边推开门,一边小心将伞合上。
陈是知转头看见唐欢忙道:“这样大的雨,你来做什么?可淋到了?”说完便招呼阿四去取干毛巾来。
“这不是来给你送画像吗?你昨日嘱咐的,我弄好了便赶忙拿给你,昨日我便来了其实,只是......”唐欢说到这里,故意压低声音:“只是你家阿四太凶,我可不敢惹她,于是便早早走了。”
“您可真难伺候,亏着我还给您拿了毛巾,冲了一壶热乎乎的乌梅茶,还这样说我。”阿四肩上搭着毛巾,手里拿着壶茶眼睛瞟着唐欢,走到桌前将茶壶放下,故作生气的样子将毛巾递给唐欢。
唐欢“嘿嘿”的憨笑,拿毛巾将头发擦干净又喝了口茶,然后露出吃惊的表情:“哇,这茶泡的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阿四姑娘,你可真行。”
陈是知在一旁看着直乐,唐欢忙的将茶杯放下,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画像递给陈是知:“你快看看。”
陈是知接过画像打开看了看,叹了口气:“哎,这画像有一半是画了脸谱的,看不真切,这脸谱大约看谁都像又都不像。”
唐欢端起茶杯猛喝一口,嘴巴里被发出“呼呼”的声音,一抹嘴:“可不是,就这个画,想说是谁就是谁。”
陈是知也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心喝了一口:“唐欢快些喝,喝完之后咱们去大帅府,把这个画带着,还是要给三少看一下。”
“嗯嗯,好。我喝完这口便走,别说这个茶酸酸甜甜真好喝。”唐欢站起身,拿起杯子仰头将茶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向着陈是知一招手:“走吧,现在去,我正好受母亲所托把请帖送过去。”
到大帅府时他俩才知道,昨日大帅夫人身体不适的事情。唐欢本打算将请帖放下之后同陈是知先行离开的。正巧,大帅府门口有车停下,下车的正是大帅夫人和年淮幻还有常妈。
唐欢忙的上前迎过去:“三婶身体可好,最近出了很多事,家母惦记的很,原本想着一起来看看您还要去看看大帅,只是原先听着淮幻说大帅此时不喜人多,我倒是也不敢去打扰了。”
“乖孩子进来说,是知也来了,都先进屋吧,进去说。”唐欢和常妈一边一个搀着大帅夫人进府,陈是知恭敬的站在后边,悄悄叫住了年淮幻:“我跟唐欢是来给您送画像来的。”
年淮幻点了点头,示意陈是知进屋再说。
“三婶可好些,后天是我母亲过寿,家里办了堂会,母亲特意让我来给您送帖子。不知您身体可好些?能不能去?”
“唐家嫂子过寿,我岂有不去之礼,只是我府里刚刚有了白事,少邦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因为现在还在调查期间,所以少邦还不能下葬办理后事,现在这种身份外出总是不太合适,怕不吉利冲撞了。”大帅夫人有些顾虑。
“三婶考虑的是,只是我母亲大约是不在意这些的。”唐欢有些尴尬说道。
“你小孩子不懂,有些事情还是讲究一些好,你母亲的心意我领了,回头我亲自打个电话与她解释。”大帅夫人想了想吩咐了一句常妈:“阿常,你去我房中将我上次让你收着的那个老生的脸谱拿出来,将配套的锦盒也拿着,将脸谱放进去,小心收着,可别碰到了。”
“唐欢,一会你将这个带着,拿回去给你母亲,你母亲同我一样喜爱听个戏,我收藏了几个名家自己勾的脸谱,这有个老生的脸谱你母亲一定喜欢,算是我给她的寿礼了。”正说着,阿常捧着锦盒出来了。
“谢谢三婶,母亲一定喜欢。”唐欢说着忙小心接过锦盒。
“夫人您也喜欢看戏啊。”陈是知冷不丁的问了句。
“是啊,我可喜欢看了。”
“那怎么夫人不去大兴戏院看呢?那的戏院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