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夫人下药的方式也是一样的对吗?”
“是的,并且我偷偷的将厨房里的钟拨慢了一个小时,就是怕夫人突然起来,我给夫人下的药重了一些,原以为她能一觉睡到晚上七点的,不想中间还是醒了,也还好我提前做了准备。夫人进厨房的时候其实已经五点了,我故意问她时间,让她看了墙上挂的钟,给我做了时间证人。”常妈说罢这话看了看大帅夫人,眼里满是愧疚。
“您可能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乌梅是您最大的破绽吧?”
“我那日约年参谋去城外的时候看见的有卖梅子的老农,我后来准备杀年参谋时还在想,准备的乌梅是我的时间证物,我不敢在城里买怕日后被人认出,想到那日看见城外有卖便专门出城买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这般巧,真是老天有眼。”常妈说这话时,脸上满是讽刺的笑。
“其实,他罪不致死。”良久,大帅夫人说了这么一句。
“错,夫人,他是咎由自取。那日,若他不是有了僭越之心,怎的会去坐大帅平日里在戏院的位置?我那日在二楼时望着楼下便在想,若他发现自己座位上有刺而只是起身并没有坐大帅的位置,那我便留他一命,他或许没有僭越之心。可事实是,他刚感到不适,便挪动到平日里大帅坐的位置上,还不说明问题吗?若没有这个心思,三少的座位也没人,大可坐那。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坐下去大帅那个位置时,我便知道,他非死不可。”常妈说出这话时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愤怒。
“那枪是哪里来的?还有那画像上的人是你吧?”
“那枪就是年参谋自己的。那天中午他刚回来吃饭,我假借帮他挂外套的时候,将他的那把枪给偷了出来,之后我便故意告诉他大帅来了电话,下午看戏时间推迟了些。等着他吃完饭一离开,我便伺候夫人喝茶,见夫人喝了茶睡下后便偷偷拿出夫人的面具和之前夫人做义演时留下的唱戏用的东西,因为赶时间,所以只画了半张脸。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从厨房后头平日放厨余的那个矮小的门洞钻出去,我知道那日看马的李哥告假了,于是进去急忙挑了马离开。原本我就是想着让年参谋进戏院的时间晚一些,最好是开演了之后,因为那时候灯比较暗,大家都在看戏,没人与他搭话或者留意他最好,没想到真是老天帮我,戏院居然开戏晚了一个钟头,年参谋进场时,正是灯光刚暗,大家兴致勃勃等着角儿出场,没人留意他。我便用他自己的枪将他杀了,然后从后窗那踏着石狮子离开。其实,在我有杀心之后,每次夫人看戏带我去戏院,我都格外留意,那的环境让我觉得很适合动手。我想到假扮戏院里的唱戏的混进去,然后提前好几个小时,正好够我给年参谋椅子上动手脚。那个时候观众席那是没灯的,因为才一点多。原本这个主意真的很好,但是没想到我比着夫人的脸谱画妆时竟然露出马脚,这点是我确实没想到的。”
常妈说完刚刚那些话顿了顿,:“我最没料到的是,陈先生您居然来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