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你一会儿出门时带上帽子,仔细外面有风。”陈是知半卧在床榻上,将手里书放在枕边,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说道。
阿四麻利的用火钳将炭盆里的炭规制好,然后在炭盆旁放上一小排的生栗子。
“小姐你躺好,没事不要下床了,我这就去抓药回来给你熬上。”
阿四走后,陈是知披了件斗篷站在二楼窗外看了会雪。这一年四季分明,陈是知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也特喜欢雪。
她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到了前几日年淮幻告诉他最近方城闹土匪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若这个季节去剿匪恐怕难度会比往日难上许多。
正想到入神的时候,陈是知忽然听见楼下敲门的声音。
最近方城闹土匪,再加上这几日陈是知身体不适,这“休”字的牌子挂上去也有十多天了,柜上的小厮阿毛也是放了假的,这个时候敲门的怕是都有急事的,于是陈是知忙的换上衣服急忙下楼开门。
门一打开,原来是年淮幻,他手里还拿着一些吃食和药。
“阿四呢?怎么是你开门?”
“你不是说要去剿匪吗?”
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她去抓药去了。”陈是知关上门,领着年淮幻去了二楼偏厅坐着。
“你不是病了吗?还是回卧房躺着休息好一些,我想着外面雪大,于是拿了药还有食物来,你们主仆俩人这几日最好少出门,这几日方城闹土匪,不太平。”
陈是知接过药和吃食给年淮幻上了杯茶问道:“前段日子听你说咱们这闹土匪,军营里忙的很,这几日就要去剿匪了,怎的还没去?”
“这些个土匪我估么着是许久之前落乌青山里的土匪余孽。之前父亲春日里带兵端过他们老窝,原以为他们这下子应该是彻底打瓦投降了,没想到前些日子落乌青山下的老百姓还有方城里住的偏僻的农户家都有被抢劫或者打伤的情况,弄的整个方城人人自危的。”年淮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暖暖身子接着说:“这几日下雪,天儿不好,那落乌青山本来就易守难攻,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能硬闯为好。”
陈是知听罢皱了皱眉:“怎知就是落乌青山上的土匪干的呢?”
“自然是有迹可循的。”年淮幻顿了顿:“落乌青山的土匪打家劫舍的时候都是要带一种面具的,这个面具上都有乌鸦的图案,我们跟警察厅联手也问了许多受害的人家,他们都说那土匪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上有乌鸦图案,想来应该就是落乌青山上的余孽做的吧。”
“他们杀人了没?”陈是知问。
年淮幻摇摇头:“说来也怪,没有抢钱财,抢的都是粮食之类的东西,还有些过冬的棉衣之类的。”
陈是知听罢笑了笑:“这倒是稀奇。”
“对了,阿四不在我正好跟你说说她与唐欢的事情。”年淮幻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