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淮幻的勤务兵二黑忙的将打好的饭菜递给他:“三少快吃些饭暖暖。”
“你们也去吃吧,别管我,我正好一个人静静,想想下一步如何。”年淮幻想着天色不早了,大家肯定都没吃饭,于是便吩咐大家先去吃饭,吃罢饭之后再接着商量。
年淮幻的行事作风与年大帅多少还是有些出入的。年大帅经常教育年淮幻,很多时候还是要拿出少帅的派头才是,但也要分清场合,因为这军中虽说一直是年大帅当家,但是手底下难免有些出生入死的元老弟兄,有的还是跟过年淮幻外公的,所以平日里说话办事总是也要给几分薄面的。但是恃宠而骄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也是不行的,与那些军营里的老人打交道的功夫年淮幻到如今还是没练出来如何圆滑世故。
吃罢饭后,年淮幻还没差人去请,军营里的“老人”刘大勇参谋便径直推开了年淮幻办公室的门:“淮幻,平土匪子的事情商量如何了?你爹啥意见?要是他去,我肯定跟着一起去。”
年淮幻忙的起身给刘大勇倒了杯水:“您别急,先喝口水。”
“我跟你父亲也算是一起长起来的,我原先最开始也是跟着你外公的,后来你父亲跟了你外公,再后来他也算努力后来打下江山。只是,他有时候太顽固了,许多事情也不与哥几个商量就爱自己拿主意。”刘大勇是个直脾气,平日里说话便没遮没拦的。
年淮幻没多话,只听着刘大勇一人在那发牢骚,又不止一次跟他提起帮年大帅挡过子弹的事情,他也不附和刘大勇,只那般静静听着。
年淮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期间他处理送走几个“老人”,处理了两份公文,又看了军队的装备补给是否到位。
“好累啊。”年淮幻衣服没来得及脱便倒在了床上。
自入冬之后,军营里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年淮幻回家住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多数便如今晚一般直接歇在了军营里。他躺在床上,觉着自己连脱下外套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好好躺下睡一觉。
“砰砰~”
年淮幻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怎么了?”虽然他困的睁不开眼,但是多年来训练有素的他还是凭着本能连忙整理好自己的内务打开门。
“三少,昨日里站岗的兄弟里冻死了两个。”方沥小心说道。
“冻死?你确定?其他站岗的兄弟呢?”方沥的话几乎让年淮幻立马清醒过来。
“其他的兄弟,有的也冻病了。”
年淮幻气的大吼:“不是发了棉服了吗?怎么还会冻死?”
方沥的声音颤抖说:“那那棉服似乎不怎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