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蓝衣少年,不知道是否安好?
只见师父而不见芜花,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自己现在无牵无挂,倒是不需要担心有人在牵挂她,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出现一丝落寞。
苏木想要低头看一看自己的伤口,微微一动,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无奈只能安静抬头看着天花板
思考人生。
.......
小溪流水哗啦啦,落山村中,垂杨柳下,一位少年坐在一块大石上面,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静静流淌的溪水。
两只白鹭落在前方的田中寻食水里的小鱼和小虾,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坐在大石上的少年。
还是那样一块大石,一株柳树,一条长溪,从落山村的最高山流到淄水,又流进芷江。人也如同这水一样,从山林里走出来,沿着一条路来到城市。
时光记录了所有的故事。
那株大石边缘,长出了一层浓密的苔衣,中间的位置却因为常常有人在此打坐而光亮如新。柳树又长了两米,此时竟然已经有了十多米高,而树边的稻田却反而越长越好。落山村民到收成之日,便带着这一年的一碗大米与长香来这里祭拜,祈祷来年有更好的收成。
这时南空站在柳树尖上,发现身体里除了灵力,多出了一丝不明不白的力量。那股力量纯净而温暖,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存在他的眉心,使他整个人都宁静下来。他也更清楚的感知到身边的灵气。
这是什么?南空细细回忆,这块镇山石的山灵好像和他说过这样的东西,但是时过境迁,他都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是这力量看上去并无害处,他就全部收下来了。
南空坐在大石上,身边有一圈霞光环绕。半晌,他深呼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左手微微一动,出现一条红色的领巾。
时隔一年,他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长发如柳枝一般垂在脑后,只用一根柳条固定着,眉目越发成熟。此时如柳叶一般的丹凤眼此时正看着左手的红色红领巾。他将右手放在左心上方,这里昨天晚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离家的苏木,他再没有留下过烙印。
难道是苏木出了什么问题?
一年之前,苏木为了生活而离开村庄,去城市谋生。那时的柳南空还没有从老树根中脱离出来,他只不过是一株枝丫,虽然也正是由于老树根一百多年的灵气积蓄才有了他的意识觉醒,但是要从中脱离出来就需要完全斩断与原本那株老树的联系,区区几十年修炼的他还没有成长到那样的境地。
当初和苏木约定好三年之后再相见,这一年中,他拼尽全力地修炼,却也只堪堪脱离了一半,如果这个时候强行离开,没有完全的身体,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南空捏紧拳头,眸光一闪,苏木,再等我半年吧。
昨夜修炼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丝心悸,接而便是一阵疼痛,他意识到苏木有生命危险,差一点就直接挥掌切断联系脱离老树根,幸好眉心的那股力量传来使他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至少还需要再有半年的时间。
倘若这时候离开,他的身体残缺,不仅无法再成长,还有极大的可能灵力一点点流失,很快死亡。
他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到无休无止的修炼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