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处理完了很多事情,宴无咎来西郊别墅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两个人会一起吃饭。
苏蕉刚刚开始和宴无咎一起吃饭时候还会有点别扭不自在,但是因为餐桌很长,宴无咎坐的位置离他很远,并不会造成特别严重的心理压力。
桌子上摆着黑胡椒虾,法式红酒炖鸡,奶香土豆泥,脆皮五花肉,烟熏三文鱼,算得上是丰盛又美味的一餐。
苏蕉很喜欢土豆泥。
入口细腻软滑,在舌尖化开浓浓的奶香。
因为吃饭需要摘下口罩,他以前怕吓到人,所以吃饭是不会上餐桌的。
他习惯于找个没人的地方吃东西。
宴无咎视力很好,他一抬眼就能看到苏蕉在吃土豆泥。
少年眉目稠丽,粉嫩的舌尖舔过唇角的一抹浓白。
银叉在他的手劲下缓缓变形,宴无咎感觉自己又起了反应。
苏蕉忽听到椅子动弹的声音,抬眼就看见宴无咎站起来。
宴无咎冷笑:“没一点吃相。”
他搁下已经被捏到变形的叉子,拂袖而去。
苏蕉:“?”
苏蕉:“他怎么了?”
系统:“呃,不知道。”
宴无咎走了,苏蕉反而松了一大口气,三下五除二把东西吃完了。
宴无咎不是他的信徒,还总爱板着一张死人脸,动不动就对他冷嘲热讽的,跟这样一个人相处,难熬两个字可以精确概括。
他等着管家收了桌子,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呆不住了。
要是宴无咎不在还好,在这里天天这样,那还不如回柳涵一那边自在呢。
苏蕉知道在宴无咎眼里,他可能就是弟弟的金丝雀,小玩意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身份再高贵点就是神明周边?
苏蕉倒是不在意他怎么想,反正他确实也是算的上吃宴怜软饭的一种……
不过你情我愿的事情,宴怜不愿意,他还能强逼着宴怜喂他软饭吃吗?
苏蕉真是越想越觉得宴无咎这冷脸摆的莫名其妙的。
但苏蕉想到宴无咎捐的那几栋教学楼。
……
算了,人也不能一概而论。
苏蕉瞄了一眼宴怜的供奉值。
现在也没有再涨了,想来也是恢复正常了?
那他可要想办法跑路了。
……
晚上苏蕉别墅花园里转了两圈,吃多了,他要消消食。
结果就听见宴无咎在打电话。
“我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很是冷硬低沉:“阿怜在学校还好?”
宴怜回去上学了?是不是代表宴怜已经放弃找他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宴无咎似乎是松了口气。
真是十足的弟控。
苏蕉想,不知道宴无咎这弟控知不知道宴怜跟他同母异父……
哎,既然宴怜已经正常了,他也没必要管这豪门的闲事儿。
但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宴无咎的声音模糊柔和了些:“阿怜?”
……
宴无咎打完电话,脸色不太好。
他回头就看到了苏蕉。
夜深露重,少年穿得单薄,纤瘦嫩白的脚踝探入软软的棉拖里,偏偏更显无枝可依。
可他又是艳丽的,只是站在那里,红玫瑰和白月光似乎都会在他的美貌下失色。
他想到电话里的内容,很难遏制住自己的坏脾气,眉头皱起来,“在这做什么?”
苏蕉:“我出来走走。”
他看着宴无咎紧皱的眉头,眨眨眼睛,“你不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