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酒坊建成了,粮食也籍着孙老汉以前的酒坊进了一批。
不过孙老汉的酒坊太相熟的粮商也是小粮商,能提供的粮食并不多。
蒸馏器也在建造酒坊的时候又多做了好几套,可以直接搬进酒坊里面用了。
人手始终是个问题。
眼下酒坊里面满打满算,就只有韦仁实、孙老汉父子三个。
韦仁实又是个不干活的,孙有全又不算熟络,所以正儿八经能做活的只有孙老汉和孙有庆。
孙老汉好歹是酒坊大师傅的身份,眼下却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摊开的粮食在阳光下散出一种莫名令人心生满足的香气,忙碌的身影里映照着的却是满带希望的笑脸。
初夏里到处都在跃动着生命勃的气息,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孙老汉和孙有庆一起将已经晒透的粮食好生处置过后,要等待酵。这需要几日功夫。
完成之后,孙老汉走了出来,对韦仁实说道:“少郎君,这边的酒坊成了,老小儿跟有庆、有全也都来了这边。老小儿以前的酒坊怎么处置?”
韦仁实笑了笑,道:“您的酒坊也不能扔,可以收别人不用的酒糟,蒸馏之后卖散酒。”
“酒糟?”孙老汉一愣,继而里两只大手一拍,说道:“可不是么!还是少郎君想的全!旁人酿酒是等酒糟酵出酒液之后,光取酒液不要料槽。少郎君酿酒的法子却是蒸料槽蒸出的酒来!”
“酒糟便宜,咱们收了酒糟,蒸溜出的酒就也可以卖的便宜些,当做散酒,卖给寻常人喝。”韦仁实说道:“至于酒坊所出,咱们定个大名,然后下面细分成不一类,每类又以酒质来分成个三六九等,价钱从高到低。散酒自然是最便宜的。那最好的酒也得限量去卖,让他们嘴馋的不行,但就是想买也买不来。甚是最最好的酒,那就不是卖价钱的,卖的是身份地位。”
“这酒分三六九等,老小儿倒是知道。可做酒就是要卖,让人想买也买不来,却是甚么说法?还有卖身份地位,有算咋说?”孙老汉问道。
韦仁实咧嘴笑了起来,道:“所以孙阿翁您只适合当酒坊的大师傅,执掌酒坊,外面卖酒的铺子,还是得寻个会做生意的掌柜啊!”
“那倒是实话,老小儿的确是不会做生意。”孙老汉摇了摇头,说道:“不然也不会一辈子过不上去。”
“说起来,您那侄子可愿意来?”韦仁实问道。
孙老汉说道:“愿意自然是愿意,他就是怕自己干不下来。我说喊他过来让少郎君瞧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