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祝九收下手镯,这可将祝晴给气坏了。只见她拿上书籍作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坐席,撒气似的坐下弄得椅子发出了好大的动静。
届时,外边的大钟敲响,刘夫子也进了学堂。
因祝晴心里气恼,半日的功夫光瞪着祝九去了,夫子讲了甚教了甚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直到晌午散学祝九起身便往外走,祝晴见着她就这么直径走了,赶忙追了上来。
“祝九,你这个白眼狼!枉我将你当成了好妹妹看待,你竟眼浅祝姝的银镯子。”祝晴恼不过,拉住祝九,又指着她手腕上的镯子作气:“你还不赶紧将它给我扔咯!”
见祝晴这般小孩子的心性,祝九好笑不已,稍稍正了神色说道:“祝姝姑娘与姐姐一样同为嫡出,妹妹作为庶出哪能驳了人家脸面。再者,这银镯子回头用来打赏也好,丢掉不是怪可惜了。”
“你当真这般想?”祝晴抿了抿嘴,一双杏眼紧盯着她。
直见着她实诚的点头应是,祝晴那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心里的气消了便拉着祝九赶紧回去潇湘苑用饭。
金姑姑被发落,人又受了罚。
这事老祖宗问过,身边的于妈妈只道她犯了错将人发落去受罚了,下人们的事儿老祖宗自不会多问。
于妈妈心头是气着的,金姑姑算是在她手底下带大的人,与那宁姑姑不同,二人更亲厚些。
“于妈妈,奴婢方才去瞧过姑姑了。倒是金管事人送去外头没挨多久就去了,那怀了身子的丫鬟可如何处置?金姑姑到底在您身边这么些年了,若不然便将人放了罢。”这会儿到于妈妈跟前说话的,是平日里伺候于妈妈的小丫头。
一提起金姑姑,于妈妈气的茶水都喝不下去:“我虽然伺候在老祖宗跟前,可这也是管教不当。就算我有心保了她,回头将人往何处安置去?既是不能在府里安置了,就由了她讨罚后打发出府去。”
小丫头听得这话,更是觉着奇怪了。
既要罚了打发出府去,也是念着旧情,罚两日便早早的将人打发出去才是。
如今人都被关了七八日了,那训人的婆子下手也重的很。而于妈妈既没将这事往老祖宗跟前说,也关着人不放。
方才一问,更不说保人留府里......再这样下去,莫不是要将人打死去?
瞧着这跟前的小丫头歪头愁眉不展,于妈妈叹息了一声:“你年纪小还不懂得,这没你的事儿了,下去罢。”
“暧。”小丫头应声出了舍屋去。
于妈妈此番留着人,正是想给金姑姑一条出路,毕竟在祝家这些年了。
金姑姑这事儿发难的突然,三房那边怎就一下动了肝火,细想起来,也是拜了南湘园的姑娘所赐。
既然人家姑娘有心,她不说为祝九留意,也该为金姑姑谋个打算才是,毕竟金香跟了她这么多年,哪能忍心呢!
祝九去了潇湘苑用午饭,才食过半,外头的南珠领着春杏进来了。
春杏瞧着自家丫鬟抿嘴,稍稍走过去低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