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丫鬟怎这样小家子气,我还在跟前呢!有何话不能让我知晓?”祝晴如今与祝九结交,看春杏这样的举动心里自然不舒坦。
一听她开口,春杏忙退到了一旁,行礼回话:“姑娘金贵,这事儿也不太中听,姑娘还是莫要听了为好。”
“不中听的,你说给你家姑娘听了,我怎就听不得?你还不说说。”祝晴不以为然,连带伺候的南珠也有些好奇。
这厢不等春杏开口,祝九皱了皱眉:“那日我去祝堂院说话,让春杏去知会了金姑姑先一步过去祠堂。过后我一直休养在园子里,也是今日一早才知晓,当日金姑姑便被发落了。”
“是啊,人现下都快被打没了,都被关了好些日子。”春杏微微红了眼眶,“金姑姑为人倒是不错,先前我家姑娘去祝堂院受寒,还是她打发了人送姑娘回的院子。”
祝晴对这事儿有所耳闻,毕竟是祝堂院的姑姑被发落传得快。
屋里的丫鬟们也都议论着,可她并未过问此事。
南珠通透的,听祝九主仆二人说这事,便顺话道:“怎说也是让姑娘免了皮肉之苦的,如此打下去哪里还受得住呀!”
“南珠你一会去祝堂院跑一趟罢,就说金姑姑先前体己我这个姑娘,便让于妈妈将人放了。”祝晴交代完这事儿,也不用饭了,光是想想受罚心里便渗得慌。
此时祝九起身屈身一礼:“九儿替姑姑谢过姐姐,想着金姑姑被放了没处可去。我先前承过她的情,加之院子里少个掌事妈妈。不如将人送我南湘园去,也算有个容身地。”
“你要是个缺个掌事妈妈,回头我跟老祖宗讨话拨个好的给你。那金姑姑伤的重,都不知何时才能养好呢!”祝晴觉得这事儿不妥。
听这话,南珠不由得嗤笑道:“姑娘,祝九姑娘不过心好善待罢了,您怎能拂了人家的心思。”
祝晴觉得有理,便央了南珠赶紧去祝堂院跑一趟。
春杏也没多待跟着一道去了。
金姑姑被关着,只是皮外伤重。毕竟是于妈妈亲厚的人,寻人的婆子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
可真正发落人的是北院三房的主母,怎说也该打给人瞧瞧。
南珠去寻了于妈妈,带了话过去。于妈妈虽面色不好看,终是点了头。
“春杏,你去找那金姑姑,我这会儿回去禀话。”南珠过来知会一声。
春杏笑道:“谢谢南珠姐姐。”
“谢甚,你家姑娘与我家姑娘投缘,日后咱们也是来往得多。何况这事儿是你家姑娘心善,也事关着我家姑娘呢!”南珠说罢摆了摆手,随后便回了去。
见人一走,春杏收起面上的笑意进了事房。
金姑姑挨了几日,这会子人面色苍白无血色,更是趴在草席上动弹不得。
瞧着春杏来了,人抬了抬眼,很快又别开脸去。
见金姑姑如此,春杏蹲下身来拿出手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污垢:“姑姑莫要介怀我家姑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