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复一日,虚度时光矣!
抬头看向窗格外,身着明黄绸衫的女子或安分,或灵动的在亭内刺绣,苏言便会想起和硕。
如今的和硕在卫子清那儿该是如何?也不知那般有朝气的女子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夫人?
“师父,桃花可好看?”
“嗯!”
“嗯什么嗯呀,我可觉得这桃花还不如师父好看呢?”
“——————”
“哈!师父你的脸怎么红了?”
女子的声音莞尔动听,男子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未曾说过,苏言甚是觉得奇怪,循声望去,迷茫一片的地界终有了些清明。
“师父,师父,对不起,是我害了师父!”
“————”
“师父若恨徒儿,尽管恨便是,但师父不可不答徒儿话。”
“你是谁?”
“师父,你没了记忆了么,忘记和硕了么?”
这些乱入的对话让苏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尽管他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这是梦境,并非真实存在的,可是一旦那女子的话语落下,他的心便跟着悬一下。
猛然惊醒,梦境遂而化为泡影,转瞬即逝,让苏言一时无解,为何自进了这地方,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就会在他迷蒙睡意时,便乘虚而入。
寻不得答案,苏言便起身想要找些东西打发一下无聊的下午时光,走到书架前,扫了一眼书架,架子上整齐堆叠了些卷册,前一段时间看过的《芳城游记》现在已经被苏言整理归档在了史记一排,也就是书架的第二排。
有关芳城事迹的书不多,只占了第二排的半个架子,而有关靖安城的书,或是西周国的书占了大半书架,其中有十三年前的西周统一十国的事情,有靖安都城的人文记载,或是生活纪实录,不细想也能猜得出,欧阳烈自统领十国之后,使了很多手段,让其余九国归顺与他。
看了一眼书架,苏言发现在书架最底层的缝隙中露出一小截绢巾,绢巾颜色呈玄灰色,掩在缝隙中落满了灰尘,若不仔细看定是看不到的,屈身将那绢巾从缝隙中抽了出来,才发现这绢巾上有字,字体复杂,粗粗看去应是芳城才有的字体。
原本苏言不想看着书册中的内容,毕竟芳城的字理解颇有些吃力,可他又好奇这颜色极为普遍的绢巾为何会被掩在那缝隙中,以为是因书架与墙体之间的缝隙导致的,可是埋于那个位置的,应不是自然为之,倒像是有人可以把它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