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气,又不没脸回教室的安陌上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逛荡着。若大的夜园有些寂静,只是不时的传来朗朗地读书声。
有点秋的意味了。风,轻轻地刹过,额间的发屑微微飘逸。安陌上走在操场里,操场空旷视野豁达。
远远望去有几个班级在上体育课,寻了一处长椅坐下,视线直奔他们。
他们洋溢着本该青春的笑脸,男女混搭打篮球,打羽毛球,踢毽子,甚至做“呼拉圈。”若无旁人的嘻笑打闹着。
安陌上微微一笑,神情透出了一阵轻松,默叹到:年轻真好。
起身,往漫游于那大榕树与香樟纵横交错地方走出,徐徐而来。
到了此时,伸手捡起了一片刚零落的枯枝败叶说:“树上的叶上,什么时候开始落了呢?”
在这里发呆了半会,本以为能在这大树底下缓刻起伏不定地心情,但是看着那枯萎的叶子,心中又不仅一缩,悲伤的心境微涌。
心情郁闷地说:“这地方还真不是疗伤的地方,差评!”随手就把叶子丢在了地上。
如果大树是孩子,那么叶子便是父母。
叶子年轻力壮的时候为大树遮风挡雨,晨吸露珠晚呼氧气,为大树衬托旁大而新嫩。而叶子身老力衰时,把所有的养分交还于大树,甘愿枯竭轮为败叶后飘零于大树下腐烂,为大树生根发芽提供养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看着叶子吟诗,又想起了母亲,眼睛酸酸的。
为了防止自己思绪蔓延,安陌上便离开个这怀着悲伤因子的地方,步履蹒跚的。
她想了想,可是许久不去那背诗了。因为遭殃情绪变故,又不能回去上课,就也只能想去那个曾经被自己封做“圣地”的地方苟且自己的悲伤情绪了。
走了10几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这边还是一样,秋海棠似永开不败的样子。在与白天和黑夜奋斗着,它还是那么明艳动人,高傲地挺着自己的花蕊面向东南方。
安陌上便坐在长椅中,托着腮帮子,脚又时不时地跺下地:“去你的林姣,谁还个没有可怜的过往。”
“我告诉你林姣,下次再敢越我底线,我照样打你。”安陌上手指着地上不知名东西大声地骂着,随后眼神又盯着,右手捏紧。
“背后骂人,不是好事。”清晰冷漠的声音从后面袭来。
路浅华从后面的长椅走过来。
安陌上看到是路浅华,身体一缩,表示惊讶。
开口说:“你怎么在这里?”
路浅华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开口:“你吵到我了。”
她听到了路浅华对她的言语,眼眶又红了。不是特别针对他说的话而眼红,而是她觉得,什么地方才能让她好好地发泄一下怒火,好不容易找到了本来隐蔽的地方,却还是有人,还嫌弃她吵闹。
人,还能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脾气了?
想到这里,眼更红了。眉目挤成了一团,高挺的鼻子红通通的。
“哭了?”路浅华一声询问道。
来自路浅华的询问,安陌上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错的,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