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况,路浅华既无奈又纳闷,不知所措。不知她悲从何起,着实让他为难,但看着她那撕心裂肺地哭泣,只能去试着安慰一下。
揶揄的回答她:“每个人都有他思考的地方,所以每个人的判断不一定是对的。如果他认为你是错的,说不定你是对的。”
“什么?”安陌上从哭泣中带出了疑问。路浅华他在说什么?
安陌上看着他,他的眼神?从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干净又内敛的皮囊,显得格外有气质。重点是,之前冷寂到半尺开外的气息,拒人千里的意味,似乎降近了零点,变得温柔似水了?
现在的她,何止脸颊红润,连心都如离水的活鱼乱跳着。屏着呼吸,细微地品味这罕有的路浅华。
安陌上的哭,让路浅华看到了她,她以前笑时那么可爱动人,像盛夏里绽放的白兰花,哭时就像丢了魂的刺猬,浑身充满刺,不喜欢别人的安慰,喜欢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发泄,强撑着说自已没事。此时的安陌上,电影院里的安陌上,像极了她。让他心太疼。
他那是怎么了,这还是平时的他吗,难道看错了?安陌上灵机一动,眼里含着点剩余的泪花,可怜地说:“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路浅华看了她眼里的泪花,心揪着有点疼,放下前所未有的孤寂,慢慢地走向她。
路浅华没有犹豫,便走了过去。
看到路浅华的到来,安陌上的脸已经无法用猴屁股去形容了,心里的小鹿已经开始乱跳了。但是既然想去覆上那高冷男神的肩,就算心脏梗死也得靠一下。
淡淡的柠檬味渗起呼吸里,安陌上一把拉过他的公三头肌,靠在了他肩膀上去。
路浅华此时是僵直的。
这肩。坚实,温暖。毫不像孤寂,冷傲的人啊。
见安陌上埋在他的肩里不说话,又看到她现在鼻青脸肿的,便试探道:“那个林姣是谁?”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略过发梢,慢悠悠地传进耳里。她此时心里的那只鹿估计已经跳到抽筋了,便紧张地说:“就是一个爱找事的白莲花。”
“哦。”
心中的鹿应该是跳死了,她全身有点发热,汗水微出。默念道:不行,此肩不可久留。
她把头抬起来,然后起身说:“我跟她打架了,明天学校的公告栏就知道了。”
“虽不知道你为什么事打架,但斗殴严重违反校规。处罚难免。”路浅华一本正经地说着。
“打都打了,谁怕谁。”安陌上她仰了仰鼻息,有点社会人的模样。
“我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又逃课?”安陌上一面不可思议地说。
之前可是听过他都逃了好几次课,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她所幸也随便问问。
路浅华似乎酝酿着笑,薄唇微动,难得的微笑:“体育课。”
说完,站起来理了理校服,走了。
走了10几步的样子,铃声响了,那是下课的祥瑞音讯。
“走得还真准时的。”看着路浅华即将淡去的背景,自己也便走了。
回家的路上,还不停地在想:路浅华,浑身布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眼里一半是星辰,一半是孤寂。但今天是我见过他温柔的一次,温柔的他犹如冬日里和煦的暖阳,明亮又温和。今天的他和往常的犹如大海从来性情不定,光怪诡秘,捉摸不透。但想想自己也是疯了,借他的肩膀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