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微愣,旋即目光露出果然如此。
过了角门,往青松院走。
竹林青翠欲滴,树荫清凉,将人烦闷郁燥的心也给拂凉。
昨日一场御试,原以来扯出来的会是小部分参赌的女学子,可这小小的波澜下,竟能挑动无数的浪花飞溅。
周正转过头来,眼睛瞅着江郁身后,示意了几下,江郁将门带上。
他环着手,在房间里踟蹰:“江郁,你可知你昨天做了什么?”
“举报她们赌博,学堂不是禁赌吗?学生觉得不能任由这种恶劣风俗愈演愈烈。”江郁义正言辞。
周正嘴角抽搐:“你摸着你的良心讲,学堂不也禁止学生逃学,你不也照样逃了。”
江郁摸着自己的良心,冷涔涔的,好似跳也不跳一下。
老实巴交地说道:“其实,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学生好不容易想努力考好这次御试的,可她们却看不起我,还成双成对地压我输,学生怎么能让她们开心呢,所以就给您举报了。您不会是来骂学生小肚鸡肠,借机报复的吧?”
阿弗挑高眉往上面看了一眼。
周正嘴角抽搐,可叹这些女学生们的心也真是一个塞过一地毒,你踩我我踩你,你赞我,我背地里阴你,从不消停,没几个安生日子可过,是嫌作业太少吗?
周正信了她这番措辞,但脸上还是沉沉:“参赌的女学子人数两百五十八人,便已经投注了接近八万两白银,这些也只能算那些收缴上来的银两,商铺契约这些没敢算,你们是得多有钱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
江郁仰头看他:“都是父母给的啊!不然我们都这么小,哪来那么大一笔银子,您说是吧?像学生这种没钱没地的,就是想给自己赌上一点,也掏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