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便是换一千一万个姜彧都无法跟她比。
他道:“我是跟你们学堂还有翰林院几位同僚出去钓鱼,他们家的几位公子都到适龄年纪了,我还得为你的终身考虑呢!”
江郁咬着后槽牙:“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啊!我才十三,又不是三十,大把年华还未享受您让我去给人家洗衣做饭,您真忍心!”
“不行,我要考女官的,我必须考女官。”只要考上女官拿了朝廷的俸禄,看他还怎么敢威胁同僚?
江安允蹙眉,面色冷凝:“我不准你去考,你上女学读书学习我支持,但考女官,朝廷乌烟瘴气的,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应对的,你自己不也常常跟为父说不要把政治想得那般好。”
江郁道:“不要,我以后要是考上了你不准阻拦我。”
江安允呵呵一笑:“等你考上了再说吧!”
女官考核十分严苛,即便最终选上了,但之后层层筛选层层考核,便是被莫名奇妙地刷下来都不是奇事,还要经常跟一大堆男人公事,这不是把她往狼窝里推吗?
想到这层,他更加得为这个女儿的将来细细打算了,不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待江安允走后,江郁便让人去叫紫竹过来。
此时的紫竹果真如当初多福所的那样,便是当个寻常的烧火丫鬟都甘之如饴。
江郁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一身的简易素衣,腰间裹着一条沾满了油脂的围巾,纤纤素手更是沾着炭灰色,怕是在厨房里便是连砍柴的活都抢着做。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江郁心底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