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砚翌日自然醒醒来的时候,骆清源居然还在他的身边。
陆星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这个人不像作息一向混乱的自己,生物钟精准得雷打不动,从来都只有极其地被动被自己拉着赖床的份。
……难道是他醒得太早了?
卧室的窗帘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无法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来判断现在的时间。
“醒了?”
见怀中的小朋友还迷离着双眼,一幅还没睡醒的模样,骆清源轻轻地点在他轻颤的眼尾处,“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你怎么……怎么还没去上班?”
原本还以为是在没睡醒的梦境之中,然而身旁这个人伸手碰上来的触感却是异常得真实。
骆清源云淡风轻地回答着他的提问,“请假了。”
“……啊?”
这样三个轻描淡写的字,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请,请假了?”
陆星砚的大脑一时间有些不太能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昨晚在车上自己的那一句“剩下的那些我们回家再继续”,最后一丝残留的困意也一下被冲走了。
陆星砚不自禁地又裹了裹身上盖着的小被被,几乎是没怎么过脑子就哆哆嗦嗦地申明道,“这,这还是白天呢!”
“白……白日宣///淫///可不太好!”
骆清源并没有立刻接下他的话,只是一味沉沉地望着陆星砚。
被他这般的目光盯着,本来还觉得自己十分占理的陆星砚也莫名地变得心虚了起来。
原先落在陆星砚轻颤着眼角边的手指一路摩挲着向下滑去,绕至到陆星砚的脖颈之后,直至落在他的腺体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腺体这边有没有什么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人的体温还是一贯的冰凉,指尖的触碰就像是在他的腺体间绽开了一朵玲珑的冰霜之花。
有些紧绷着的精神在理解了他真实的意图之后放松了下来,陆星砚很诚实地歪了歪头,“……好像没有。”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地落下,骆清源就像是要验证他的话一般,低下头吻了过来。
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陆星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前一秒思绪才因此真正地放松下来,他此刻大脑里一片空白。
与昨晚狂风暴雨般的强势完全不一样,今次这个人给予自己的亲吻非常温柔。
清冽的气息从那人的唇间渡了过来,轻柔到陆星砚近乎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融化在他的怀里。
与其说是在向他索求,不如说仿佛是在借着这个亲吻在确认什么一样。
“没有不舒服的话,就起来吃饭吧。”
简直就像是用自己行动来实行方才陆星砚说过的话,不愿白白地担上了刚刚被他安上的那个“白日宣//淫//”的/罪/名/一样。
怎么会有这种人的。
陆星砚总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输输给他,揉了揉自己被他亲得都有些发红了的唇角,极小声地抱怨道,“你这就是犯规,我都还没有刷牙。”
嘴上在虚张着声势,眼睛却根本不敢对上身后那个人的视线,“……那,那你抱我去洗漱。”
听见陆星砚这番毫无底气的要求,那人传入他耳际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有些意外,“……你确定?”
以前两个人还在上学的时候,陆星砚根本起不来去学校上早自习,每天早晨基本上都是靠着骆清源抱着眼睛都还没睁开的他去洗漱。
“……”
陆星砚被他的反问给问倒了,诡异地沉默了两秒钟。
这套/操/作/对现在的自己他来说,要实施的难度系数好像还是有点太高了。
他短暂地清了清嗓子,准备撤回刚刚的/危/险/发言,“你就当我刚刚是在……”
骆清源却没有任由陆星砚把拒绝的话给说完,他倒是颇为坚定地伸出了手,将窝在怀里的人一把给捞了起来,“我带你去。”
“……”
明明前两天,自己还一心想着绝对要和他保持距离。
所谓的距离就是这么保持的吗?
陆星砚踩在他软哒哒的拖鞋上,看着身边的人低下头很熟练地帮自己在牙刷上挤好牙膏,轻声地声明着,“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我今天和钟洵哥约好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请假在家里的骆清源注定是要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