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吧,大伙倒是都特别欢迎参军佩玉。
为什么呢?因为这佩玉一走起来就叮叮当当的响,参军戴上玉佩就跟猫戴上了铃铛似的,耗子们一听就都规规矩矩地“认真”干活了,简直就跟发福利似的。
二人听见这玉佩玎玲的声音就都闭了嘴,站直了身体,向走过去的参军行注目礼。值得一提的是,参军身后依然跟着那个常年穿着灰色布衣的“神秘人”。
待参军走远了,两个小兵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哎,大戟,你来的久,那个神秘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这都来一年了,也不知道那个大高个叫什么,我看他好像不太爱说话?”
大戟挠了挠头,道:“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是姓廿……?哎,防风,不是我说你,你对人家大高个那么上心做什么,咱兄弟这么久,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啊?你怕别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吧?”
防风立刻呸道:“说什么呢你!我又没有龙阳之癖!再说了,我就算要看上谁也看不上他啊,你看他那脸,那疤,老子就是特么硬了都能给吓软了好吧!能有啥想法啊?”
叫大戟的小兵噗嗤乐了:“你不看右边脸不就行了吗!人那左半边脸还是能看的,我觉得啊,和咱参军一样好看!不对,依我看,咱们参军还是更胜一筹!”
防风闻言干脆连箱子也不推了,过来勾搭着大戟的肩膀,低声揶揄道:“大戟,我看你好像对参军有点想法啊?要不咱兄弟俩一人一个?”
长年的军旅生活让这些弟兄们一个个都憋得慌,每天不插科不打诨就过不了,平时插科打诨也就罢了,防风今天竟然把玩笑开到了上司头上,大戟立马觉得有点过了。他立刻表明立场道:“放屁,我对参军那是赤子之心,天地可鉴,绝对没你那些污七糟八的,我看你趁早回炉重造塑个女子之身得了,不然小心大高个把你给整残咯!”
防风乐呵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而已,瞧你那出息,指天画地的多没意思。不说了,我该去站岗了啊,辛苦你在这收拾一下,回来我请你喝酒。”
“行了,快滚吧你。”
两个小兵笑闹一阵,叫防风的那个就出去站岗了。剩下大戟在货舱里清点物品。最近货舱里闹耗子,那上了漆的上好桐油木硬是被生生啃了个窟窿眼儿。还好这船做了双层防水,不然这间货舱里的东西怕是全得报废。
大戟一边清点一边向外搬动那些货物,他得把这些东西都挪到隔壁舱房去,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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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安全然不知道外边传言已经成了什么样了,一边走一边对廿晷景道:“人救过来了吗?”
廿晷景:“救过来了,只是还没醒。”
王子安:“救过来了就行,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难说。毕竟人捞上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而且当时军医也说没法救……公子,要不我还是走吧,再呆在这恐怕真要连累了你。”
“晷景,你到现在还在说这些连累不连累的。”王子安叹口气道:“现在李婴到处找你,你能躲到哪去呢?你脸上那个字……跑到哪都是会被送回去的。”
廿晷景想了想:“我可以去找我恩师,我猜测他老人家已经回无名山了。那地方没人知道,相对比较安全。”
王子安摇头道:“不成。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你现在去找藏机异人不就相当于把他也暴露了吗?”
廿晷景低下了头:“你说得对。但我在这呆着真不踏实,就担心哪天李婴那个老王八蛋来找你麻烦。”
王子安道:“得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事,这件事稍后再议吧。你且先把心踏实放到肚子里,我们先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