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展露出了与森鸥外几乎同质的才能。
说起来太宰治这个名字……还有兰波,中也,正在被港口捕捉的那什么坂口安吾……若说单纯的重名,这概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这几天都在加班干活仅剩的时间也在伤春悲秋的兰堂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什么。
而中原中也还在:“讨厌的黑手党只手遮天,我只能先和他们合作,等这些事情结束,我肯定……”
兰堂将手拢在嘴边,哈了口气,遮住了自己幽幽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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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一对浓重黑眼圈的司书也幽幽叹气:“啊。”
你才发现吗……
她艰难地把这句感叹咽了回去,而是说出了,源自灵魂的质疑:“那您究竟以为我们是什么组织?”
兰堂望望她的脸色,识趣地同样将“态度成迷很可能是个游戏人间乐子炼金术士领导的黑暗秘密结社”撕碎了放回肚子,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兰波?”
“是你的异世界同位体,”司书扶着额头叹气,“都说了让他好好解释,结果他一路跑到山口县再也没回来……你,你很伤心吗,很抱歉,都是我们这边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太多,害你误会这么久,等兰波先生回来我就让他上门道歉……”
不,我倒并不怎么在意,兰堂想。
只是有些遗憾,连同位体都没有魏尔伦的那一份。
不过说起来他和魏尔伦交换过名字……算了,不想了。
“他过得还好吗?”
这是个十分常规的问题,但司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精彩起来。
“该说好,”她犹豫着说,“还是不好呢……”
兰堂:“……”
不会吧,你用魏尔伦做点小实验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交保管费了,看你对实验室那位小朋友的态度也不像邪恶科学家,为什么会过成这种难以形容的不稳定状态?
“都说了我不是做乱七八糟人体实验的炼金术师!!!”司书气得拍桌起立,差点掀翻珍贵的墨水瓶。
只是他最近沉迷做菜浪费了好多珍贵食材她很心痛而已!
并且很可能被波德莱尔先生他们带歪了,天天泡在被侵蚀的书里,宛如沉迷全息游戏的网瘾中年,但这个没法说。
为了实验室救出来的小先生,她的确薅了不少次魏尔伦和中也去做研究。他们身上携带的能量太过庞大,宛如被羊毛拖累得走不动的小绵羊,她剪走一点对他们半点影响没有,那谁能忍住。
司书收回思绪,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地转移话题:“根据实验室的记录和回收来的兰堂先生你写的日记来看,无论是魏尔伦先生还是中也,都是不稳定的‘容器’。一旦打开‘门’,就很难关上,这显然不符合一开始的设计理念……”
在兰堂越来越危险的表情里,不小心进入研究员思维的司书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当然,以我炼金术师的视角来看,他们的失败才是理所应当,渴求超出接受范围的知识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此粗糙地企图连通另一侧,轻则自己发疯,重则世界都被侵蚀。幸好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接触‘门’的能力,而魏尔伦先生和中也显然对另一侧的世界并不感兴趣。”
“所以?”兰堂挑眉。
“多出来的能量用不上,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司书无辜地回望大家长,“比如我……咳,和那位小先生。”
别问,问就是中介费和伙食费。夏天快到了,让她薅两件羊毛背心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