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逼出来的这句话,颜硕今天又多了一层感悟。照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的感悟会渐渐增多,总有一天会成仙成佛的。
“咦!这些字好奇怪,怎么都是一模一样,还一般大小,连排列都一丝不变,公子你这是什么手,也太厉害了吧。”绿衣拿起桌上正在晾干的几页纸看了看说道。
“先别动它,那些是我刚印出来的,还没干透,一碰到变糊了。”颜硕连忙制止绿衣的动作。
“哦,才印出来的,怎么印?”绿衣也是个好奇宝宝。一点都不像紫衣,紫衣眼里只有她的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她都不好奇,泰山倒在她面前,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的那种。
颜硕用手弹了弹架在脖子上的剑:“喂,这东西先拿开一下,我教绿衣印书,你要是真的觉得剑太重,你拿不动了,想借我的肩膀架一架,也等我教了绿衣,你再架上来好不好?”
紫衣冷哼一声,缓缓将剑收了回去:“这段时间没收拾你了,是不是忘了些东西,相试试我的剑锋不锋利?”
“哪里啊,我天天都记得呢,这段时间紫衣姑娘没有时时在我面前出现,反倒让我很不自在,真的,我没骗你。姜老头,你就那么看着?”
“呵呵,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不管这些,也管不了。”姜伯仔细盯着桌子上放着的还没刷墨的一块块雕板,头都没抬,就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德性!”紫衣瞅了他一眼,那神态的话语,已经得到颜硕的真传了。
颜硕见紫衣没再为难他,于是对绿衣说道:“小绿衣,来,哥教你怎么印书,以后你学会了,也是一门手艺,实在日子过不下去,还可以开家书店卖书。”
对于颜硕这样经常强行拉人替他做事,还说得光明正大,紫衣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绿衣却是非常感兴趣:“好呀,好呀,颜公子快教我。”
颜硕于是指着雕板开始给绿衣讲解,用什么样的木料,怎么雕,怎么印,一步步,进得仔细。不多一会,绿衣也学会了,当自己印的第一页纸完成时,绿衣兴奋地直跳脚:“呀,我也能印书了,我学会印书了……”
紫衣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姜伯刚才也听明白了,自己也跟着印了几张出来:“不错,不错,真是个好物件,好想法啊。这难道就是颜公子经常挂在嘴边的科学知识的力量么?要真是这样的话,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颜硕知道姜老头最坏,每次都要给他加任务,于是干脆拒绝:“既然您老都说了是不情之请,那就最好不要说出来了,不在情理之中,还要请人帮忙,不就是强人所难么?最好不说了哈。”
姜伯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为了我韩国能复,为了主人的大业,哪怕是不情,老夫也得请呀。”
“得,算我白说,姜老头你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姜伯乐呵呵地,根本对颜硕的话没在意:“唉,不是老夫脸皮厚,而是庄上这些韩国忠勇之士的血脉,不容易啊。
颜公子也知道的,他们很可怜,不仅无父无母,还肩负着复国复仇的大业。所以,老夫想请求公子,除了操练,识字之外,再教授一些科学知识。”
“科学知识?我自己都不懂多少啊,怎么教他们。”颜硕不接,一旦接了,他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他在现代只是个草根,能混就混,也没什么大志向。到了这个时空,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自己活得更好一些。
至于什么复国复家,那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在这里种地,在这里做这样,做那样,出发点都只是想自己过得好一点。
当然,在为自己着想的同时,顺带着帮了这里的人一些,也是有的,比如眼前这纸张。他的初衷只是想做点擦屁股的纸,并没考虑其他的。他想要什么,在干什么自己比谁都清楚。
姜伯却不管这些:“公子会什么就教什么,能教一点也是好的,算老夫替这些孩子,替千万万韩国死难的国民求求公子了。”
眼看着姜老头就要下跪,颜硕心里虽然知道这是老头的苦肉计,但有些事明胆知道是个坑,你也不得不跳进去。总不能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倒在面前吧。
“哎,哎哎,你这老头又来这招,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只是……好了,好了。我……教他们一些东西吧,我就只教他们数学和物理,其他的我真不懂。”
“好好好!老夫在此多谢公子了。”看到颜硕松口姜伯这才高兴起来,虽没有下跪,但还是朝着颜硕深深施了一礼。
“唉,怕了你了。”颜硕叹了一口气:“明天你去找点老松木来,我开始雕两本书,然后才好教。
只是临时印,松木就好,松木质地软硬适中,很方便雕刻,只是不能有松节,我要完全光滑的老松木。”
“诶,老夫前依公子吩咐,一律照办就是。”姜伯连忙应下。
颜硕想了想又说道:“小绿衣到时也跟着学,庄里其他人想学也可以学。反正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
“好好!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夫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