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刘易斯的不一定是外国人,也可能是土生土长的汉族。
就像他看到的这个人,姓刘,名易斯,父亲姓刘,母亲姓易,还有邻居姓斯……
取这个名字,是他母亲的意思,所以大家都怀疑他母亲崇洋媚外。
直到刘易斯的母亲跟着一个外国人跑了,大家才都恍然大悟,十分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邻居伤心地搬走了,刘易斯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后来考上了大学,又因为打架被开除,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
现在,刁斯文就跟着这样一个人,穿街过巷,渐渐走到一个僻静小巷里。
看着刘易斯鬼鬼祟祟的样子,刁斯文也跟着有样学样,缩头缩脑地跟着他走,注意不让人发现。
他比刘易斯有先天……不,后天的优越条件,那就是视力听力超强,还有直觉相助,即使隔着好远,也不会跟丢,更不会被前面的刘易斯发现。
僻静小巷,刘易斯走到一个院落前面,看看附近没人,翻墙跳了进去。
“附近没人”当然是个错觉,刁斯文紧跟着走过去,爬上墙头向里面张望。
一眼就能看出,院子里是个小旅馆,非常便宜的那种,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各个房间里面简陋的家具陈设。
刘易斯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窗户前面,趴在窗玻璃上,向里面偷看。
刁斯文好奇地翻墙过去,跟在他身后走到窗前,伸头向里面看。
两个人贴得很近,几乎就是前胸贴后背的距离。不过刘易斯看得太专注,居然没有注意到后面来了个人。
刁斯文只向窗户里面看了一眼,立即就瞪大了眼,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这是……”
旅馆房间里的美女,正在仰天颤声悲吟,满脸潮红,却还在喘息尖叫:“再,再快些,啊啊啊啊……”
“不,不能看了!嗯?为什么挪不开眼珠?”
骑在她身上的帅哥,高大英俊,动作威猛,容貌陌生,可以确定从来都没有见过。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这是废话,如果穿了衣服,那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啪啪的声音十分激烈,从屋里一直传到窗外,俊男美女似乎也不在乎被人听到,刁斯文就注意到隔壁间的旅客似乎正在把耳朵贴在墙上,一脸的兴奋神往,手还在下面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
刁斯文当然不会这么没品,双手一动没动,只是仔细观摩,分析,学习,归纳,整理……反正是在做着一些有益身心的高品位的事。
看着那女生娇艳欲滴的快乐面孔,刁斯文叹了口气,目光不可控制地向她下面看去,每一根……细节都没有放过。
趴在窗前的刘易斯看得太过专注,痛苦地颤抖起来,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耳边传来了低沉的歌声,悠悠扬扬,飘飘荡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汗湿了额前头发,
声音早已嘶哑,
眼神迷醉享受着噼噼啪啪……”
“感情是用来谎撒,
不论错对真假,
便宜旅馆床上被随意征伐。”
听到这熟悉的歌声,刘易斯颤抖着,不自觉地接唱了下去,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语:
“暗恋着青梅竹马,
尽管从小长大,
穷挫矮丑确实是形容不差。
此刻她别人胯下,
易斯只能刀塔,
独对夕阳心疼地稀里哗啦。”
回过头,刘易斯静静地看着刁斯文,低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