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玩的游戏,都是给喝酒助兴,而白勉参与其中后,每次输他也都是选择喝酒。
黎娇不明白,明知道自己不受酒精,图什么罪受?
这次酒瓶又转到白勉这边。
“怎么样,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之前几次白勉都是选了真心话,他们问的问题有些太刁钻,遇到实在不想答的,他就喝酒了事,糊弄糊弄也都过去了。
但断断续续地也灌了不少,他现在已经进入了半醉状态,不过脑子好像是越来越清醒。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发热,灯线暗别人看不太出来,但他知道自己皮肤的不适,看来是产生过敏反应了。
“要不大冒险呗,一直选真心话也没意思。”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就是,小白,换个玩法,大冒险呗,不然你要选真心话的话,这回得直接吹瓶了,我们都是一瓶一瓶地喝,就你跟这几位美女一样按杯算,搞特殊玩着多没意思。”
那人说话间放了一瓶酒到他面前,没开盖,倒出来至少三杯。
“小白这酒量是不错,一来就自罚三杯,那阵势连我都吓到了。”
“那证明是能喝啊,真性情真爽快,年轻人就得有这种气魄。”
“小白挺会说话,这一晚上愣是没套出他什么话来,换个玩法来点刺激的。”
“年轻人嘛还是得玩得起才合群,就大冒险吧,对吧各位?”
一个人煽风点火,就有人开始添油加醋,这么多人看着,他太执拗也显得扫兴。
“那就大冒险吧。”白勉叹了口气,已现醉意的脸色露出为难,“这酒……我也实在喝不下了。”
“喝不下没事儿,既然选了大冒险,赢了不用喝,输了只用喝一杯就行。”
段廉赶紧开口帮腔:“李总赵总,我这个弟弟不胜酒力,这酒一上头后劲儿也大着呢,看看这都醉了,剩下这点酒我帮他喝了。”
毕竟是自己手下最大的摇钱树,可舍不得真出事。
白勉是段廉手下的人,既然段廉开了口,谁也不会太过明面地为难,但玩一玩还是要的。
“找人喝可以,”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玩味笑道:“但这大冒险有不少玩法……”
听他们说完,黎娇同情又担忧地看着白勉。
白勉思考片刻,应下了。
几人笑着往沙发上一坐,其中有人打趣说:“小白,你跟赵哥玩一把,这酒不用段哥喝,我帮你喝。”
说话的这个人是个人精,拍了那位赵总一晚上马屁,知道赵总一直盯着白勉,掐准了机会就上赶着讨好。
白勉撑着沙发站起,脚步有些发虚。
他视线扫过这些人的脸,眸心掠过嘲嗤,这些人一个个嘴上花俏,就他们那明显针对的玩法,显然是想看笑话。
拿了桌上的酒杯酒瓶,白勉转头就往下走。
“诶?这,这什么意思?去哪儿啊,不玩了啊?这怎么还生气呢。”
“玩个游戏而已,生什么气啊!”
黎娇娇声笑着:“哎你可别瞎说,怎么能呢,我们小白肚有雅量玩个游戏可没那么大脾性,这不得选人一起玩儿么,这底下这么多年轻人,多的是能喝的,年纪相近才更容易玩到一起。”
她那句“年轻人”咬的重,但笑颜妩媚明艳,虽阴阳怪气却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在座的都下意识看向赵总那个方向,气氛一瞬有些尴尬。
这下可好,人精殷勤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拍上的马屁,这一下全拍空了。
白勉没听他们说什么,连连眨了几下发热的眼眶,不止眼眶,他整张脸和手脚身体都是这个热度,几处皮肤开始发痒。
他转过楼梯拐角时,手在脖颈和锁骨胸口上狠狠搓了几下,被摩擦过的皮肤痒意稍减,却是更红了,连那小片云朵痕迹都鲜红了几分。
又捏了捏两边耳垂,捏的泛白的肉垂又迅速变得更红,像要滴出血。
早前从黎娇那里借来的金丝眼镜这时也戴上了,醉意朦胧下添了几分禁欲斯文气,模样撩人得很。
他下楼的脚步不见刚才的虚浮,拿着酒瓶往最里的卡座走去。
这个点酒都喝得差不多,正是酒精开始作祟的时候,来来往往很多人,白勉却能精准避开那些要擦肩的人触碰,明显是还清醒。
段廉拍了下黎娇,问:“娇娇,白勉这是要去哪儿?”
黎娇趴在沙发上盯着底下白勉的身影,疑惑摇头:“不知道。”
白勉脚步没有犹豫地朝那边卡座去,越走近哄闹声越大。
他天生招人,出现总是焦点,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几乎都很难快速移开目光。
“操!”关昊挤弄着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撞了下霍即,“那不是白美人吗?”
霍即闻言转头,白勉已经来到了卡座外。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霍即明明也一直在喝,却不见有醉意,那双眼睛依旧深邃清明。
白勉想,这人酒量是真好,但多半不是先天条件,而是后天练出来的。
霍即显然诧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勉。
白勉对上他目光时,眼里透露出尴尬和无奈。
“不好意思各位,游戏输了,选了大冒险。”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笑色无奈说:“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