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目光就隐隐落在顾锦恪身上,目光奇异,这种事情虽然难缠难做,但只要做好了,那肯定也是一份政绩,但是女皇竟然没有吩咐给太女殿下,而是给了三皇女……
女皇的目光也移向太女,高兴的三皇女也把目光移向太女。
哪知太女殿下一点儿别的反应也无,甚至还浅浅打了个呵欠。
女皇:……
众臣子:……
三皇女:……
一时都有些心情复杂。
大朝会一散,顾锦恪只觉得神清气爽,大步流星的朝殿外去了,三皇女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向女皇:“母皇,要不要让太女殿下…六皇妹同我们一块议事?”
女皇特意把三皇女,户部尚书等留下来具体商议募捐之事。
女皇的目光在顾锦恪背影上一转,然后收回来看向三皇女,平淡道:“不必了,太女前些日子遇刺受了伤,让她好好修养吧。”
三皇女目光一黯,原来指派这个差事是因为顾锦恪受了伤吗?而不是因为母皇终于看见了她的才华?
……
三皇女和黎尚书要一起负责筹募修筑晋河堤岸的银子之事,一下朝宫内宫外就都知道了。自然有人喜乐有人忧。
平日里沉默温和的三皇女竟然是除了太女殿下和五皇女以外第一个接触朝政之事的皇女。
太女殿下接触那是明正言顺的,五皇女是从小骁勇,又加上外家就是军队起家,从小又受女皇宠溺,才到边疆的。
三皇女呢?她可是什么也没占,虽然父君是四大贵君之一的贤贵君,可是平日里也太不起眼了。
顾锦恪可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因为她已经销了假到大理寺继续当值了。
薛沧似乎十分认可她的残忍暴戾的名声。
然后也听说太女殿下不过当值几日,就已经在大理寺的牢狱里闯下赫赫声名。当即把牢里几个死不交代的重案要犯都移交给了她,希冀她尽早查出真相,拿下这些硬骨头的口供。
顾锦恪:……!
因此当顾锦恪一身银边白色锦服走进大理寺阴暗的牢狱时,不少消息灵通的犯人已经缩到了角落里减少存在感,生怕顾锦恪第一个就拿她们开刀。
她们可是听了外面送饭的狱卒闲聊的,说经过太女殿下之手的犯人,哀嚎之声绕梁三日不绝,更是有人当场就疯了。
太女殿下来大理寺也不过三日,抄家的数目就超过了十指之数。若不是因为遇刺,可能还要继续增加。
李大人看着牢中这些畏畏缩缩的犯人,腰板不由得直了直,心里轻唾,看见太女殿下就怕成这样,看见她们就嘴硬!
真是欺软怕硬!
“李大人。”
太女殿下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李大人一个激灵,连忙收拢了发散的思维。弯下腰来应诺:“太女殿下,有何吩咐?”
顾锦恪挑眉看她:“有何吩咐?不是要审犯人吗?怎么,还要孤亲自去她们的牢房里面看她们不成?”
当然是不成的,哪敢让太女殿下亲自去那些污秽之地呢?
李大人忙小跑着吩咐人去提溜犯人出来,然后找了干净的地方给太女殿下布置好,让她舒舒服服审问了。
不过最后也轮不到顾锦恪亲自来审,她不过是坐在圈椅里,拿着一本画本看的津津有味,桌子上甚至闲情逸致的放了一个滴漏听水滴慢慢落下的声音。
荀己则尽职尽责在她面前给这些案犯上着各种酷刑大礼包。
水滴声混着案犯的惨叫,时间仿佛悠长又折磨,李大人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都为这位案犯疼了。
但太女殿下嘴边竟然还露出笑意,凤眸微弯,唇边似乎还有浅浅的笑涡。
她似乎听不见耳边犯人凄惨的哀嚎,也看不见前方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受刑现场。
不过效果也十分显著,不过一会儿,刑架上的犯人就奄奄一息又迫切恳求::“我招……我招,太女……殿下,求您饶命!饶命!”
顾锦恪好似没听见,又翻了一页书,仿佛才渐渐回过神来,懒懒道:“哦,愿意招了啊?孤还以为多硬的骨头呢。”
荀己适时的发出一声冷笑,配合的十分到位。
李大人听的一阵牙疼。
隔壁暗室,薛沧收回目光,浅浅叹息一声,太女殿下这个性子,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单纯的儿子同她有什么接触了。
玩不过的,以后她自己也要更小心些,千万不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