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博跟着孙洋洋进了房间。孙洋洋关上门:“你坐会,我去洗个澡。”一会的功夫,孙洋洋穿着开领的睡衣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赵田博看着孙洋洋露在外边的一只光溜溜的臂膀,急忙坐起来穿好衣服。昨天的一幕,忽得映在了脑海。
孙洋洋却像没事人似的,从从容容地把衣服一件件套上:“洗漱一下,我们去吃早饭吧。”
赵田博:“不了,今天公司里面有事,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他记得昨天睡前给于小惠打过电话,说是“不到她那边了,给外甥辅导作业晚了,就住在姐姐家了。”
孙洋洋也不勉强,只是淡淡地说:“不会就这样不再见我了吧。”
赵田博:“怎么会呢。”
他从房间中出来,做贼般匆匆走过服务台,仿佛别人窥探到他的秘密似的。
车继续向前开着,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了。孙洋洋打了个呵欠,对赵田博说:“困了,我们到前面下高速住宿吧。”
赵田博:“这个点,宾馆早关门了。”
“我们宿营。我后备箱里有帐篷。”孙洋洋长期在大西北,帐篷随时都搁在车上。
两人下了高速,可能是到了黄河入海口了。孙洋洋把车停在一片开阔地上,三下五除二支起了帐篷。动作娴熟。
她对赵田博说:“你先进去吧。我去解个手。”
夜静极了,月亮没有了先前的亮度,淡淡地挂在西南边的天空上。孙洋洋睡着了,赵田博没有一丝睡意。他走出帐篷,夜风吹拂,带着湿润的凉爽。辽阔的河滩,在月亮下别有一番意境,太美了。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他想起自己还为此写过一首诗:
与一条大河相遇
天上来的水
人间是否如你希望的那个样子
你远道而来,天上人间
一路奔波
你是否也感到疲惫
东方放白了,赵田博也累了。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钻进帐篷,紧贴着孙洋洋躺下来。孙洋洋竟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觉醒来,红彤彤的太阳出来了,阳光下,河口水面就像一条晶莹的彩练飘逸在那里。
孙洋洋把车开上高速,又向前出发了。
经过一次宿营,赵田博有点兴奋,心情爽朗了许多。他想,这就是他想过的日子。于小惠不在,如果于小惠在,她一点会说:“你想过的日子,就是劈柴喂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