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拜访葛萍的养母吗?”葛萍的婶婶情绪平复后,季哲问道。
这故事的症结就在葛萍的养母,虽然葛萍的婶婶把故事讲得很详细,但总感觉欠缺了些什么,作为旁观者,婶婶是以自己对葛萍的喜爱与疼惜来讲这个故事,若是换作养母呢,一边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最后惨剧的促成,却不知道该结算在哪一份感情里,痛苦也在折磨着她吧?
葛萍的婶婶带我们出了巷子,穿过马路,向西行走了三百米的位置,就看见一座海拔低于马路的庭院中央,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婆婆在水井边弯腰洗衣服。
“大嫂!大嫂!大嫂!”葛萍的婶婶站在路牙子上大声叫了几句,老婆婆才缓缓抬起头轻轻应了句,“啊,是兰芝啊!”
那位就是葛萍的养母?
我吃惊地打量老婆婆,远远望去,白得过分的头发使整个人老态龙钟。葛萍的婶婶领着我们从路牙子下来,穿过石阶,大门没有关,一进去,我就发现这个地方很不正常。
这家很平常的农家小院有着超乎平常的干净,这个干净说直白点就是荒芜,除了长势还不错的草坪,基本什么也没有。
葛萍的婶婶介绍我们,“大嫂,他们是容城来的记者,萍萍在容城。”
“大娘好。”
“大娘好。”
我和季哲礼貌地弯腰鞠躬,葛萍的养母反应极淡地应了声“哦”,洗衣服的手没有停过,这个季节,冷水将双手冻得通红。
葛萍的婶婶叹气,“大嫂,说了多少次衣服用洗衣机,你瞧瞧你那双手冻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