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干活的话还以为就要老死病死。”葛萍的养母淡淡抬眸看了眼我和季哲,道,“兰芝,以后别往我家里领陌生人,我不喜欢。”
“大嫂,是萍萍委托他们来的。”葛萍的婶婶解释道。
“是谁叫来的,我都不喜欢。”葛萍的养母搓着衣服,整个人就是一块大冰块,比谭蔚还要令人寒冷。
我上前想说点什么,好让葛萍的养母放下抗拒心,季哲一把攥住我的肩膀摇头,我皱眉望着他,他继续摇头,我不解摇头,他只是摇头,意思是别让我轻举妄动。
就在我与季哲僵持时,葛萍的婶婶叹着气道,“大嫂,都十五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放下了,我早就放下了。”
“胡说,你放下了,为什么还要避着萍萍,她都叫人来看你了,现在是她放不下你,她想你。”葛萍的婶婶说到泪目。
“她恨我。”葛萍的养母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然后低头搓衣,非常用力地似要把衣服磨破了。
这是心里波动的不寻常反应,这种情况作为旁人的我的确不应该开口说话,我迫切地想了解一切的故事,但这不足以成为我剖开别人伤疤的借口。
“大嫂,这些年来你知道萍萍过得好不好,小肖把萍萍带去了哪里吗?”葛萍的婶婶不依不饶,指着一块空地道,“那么好的孩子已经被毁了,你知道吗?她倔强地站在那,一片白雪中任你打骂,你难道不心痛吗?她从来没哭过,你打你骂她从来不哭,小肖带她离开时,你看到她脸上的泪了吗?大嫂,时间不等人,我想见萍萍。”
“那你就去见吧!以后来我这里别提那个人。”葛萍的养母依旧淡淡如水,毫无波澜,也许波涛汹涌在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