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与新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白糖水,方才轻轻地把杯子搁在了床头柜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男孩身上,瘦弱的,矮小的男孩。
男性的生理比女孩的发育地晚些,所以现在刚上初中的路演还没有路识真高。但是男性的生理特征已经显露,是刺耳的变声公鸭嗓,是微微凸起的喉结,是硬的不像话的发质。
祝与新相信,再过两年,他就会像雨后的春笋,疯了般地冒尖。连路识真最终对弟弟的身高,也只能仰望。
而打架,对于这样的男孩,并不稀奇。
他初中的时候,打得可比这个凶多了。那是家里人也不知道的过往,在国外的祝与新。
那是正在蓬勃生长的少年,夜间都可以听到他们骨骼拔节的声音,血液里流淌地全是不安分的躁动。
祝与新和关维,在满是白人的学校里,打架就是家常便饭,毕竟,这世界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而他们两个,也是和原时楚打了一架成的好兄弟。
“不疼!”祝与新在看到路演的脑袋低到不能再低后终于开口。
路演的脑袋立即抬起,而映入眼帘的就是祝与新带着笑意的眼:“打架非错,我受伤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初中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可比你现在严重多了,在医院呆了半个月。”
严重到教他一生不忘。
祝与新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
路演的眼睛瞪地浑圆,惊讶地看着祝与新,看着祝与新打架的娴熟程度与技巧,他就知道阿新哥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必定是个打架老手。没想到,他竟然还受过那么严重的伤,不应该啊!
祝与新自然知道路演惊讶的是什么,他闭上眼睛:“没有人是天生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