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回归到郑老板这件事上。
在我没有让张一鸣失望之前,郑老板就算给的再多,肯定也无法打动他。
“那你有对策吗?”
我沉吟几秒,面露一抹苦笑:“没有。人家是批发商,金钱货源是他最大的优势与武器。”
“除非是我跟他处于相同层次,否则唯一解决方法,只有重新开辟其它酒店。”
这是最怂最无奈的办法。
但也是处于我这个层次,唯一可以行得通的路。
“别急,慢慢来。”苏伊人安慰了句。
“建房子都需要时间,更何况是做生意?”
“万丈高楼平地起嘛,只要你保持现在的状态,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走到一个比郑老板还要高的高度。”
能吗?
我不清楚。
但为了她,就算磕破脑袋,我也要继续往前冲。
在我俩交谈间,黄波已经采购完货。
各种产品被推车推出来。
跟我设想的一样,每款产品的采购单价,确实比我之前拿货的价格,还要贵一块钱左右,有些产品甚至贵了两块钱。
这让我心里的那股愤恨,更为强烈。
郑老板这一巴掌下来,让我每天的利润,足足锐减大几百块钱。
如果不是其中两家酒店的货是加工产品,冻品这一块的收益,最多只能持平。
等着吧,这仇我会报的。
压下心头弥漫的怒气,我接过黄波递过来剩余几百块钱,笑着让他在这等等我。
等我忙完再跟他谈。
随后,我跟大虎开始装货,苏伊人拿着采购货单,开了张左海酒店的货单给大虎。
等到大虎骑着电动三轮车出发,我蹬着堆满水果和冻品的三轮车返回出租屋。
苏伊人和黄波,则留下来看守剩下的货物。
……
到家后。
我先把三轮车后斗的冻品卸下来,全部搬进仓库后,打开冰箱,开始准备红房酒店的货。
接下来,我在出租屋和酒店之间来回奔波几趟,送完两家酒店的货物后,我直奔市场。
至于左海和聚园春所需的嘢味,我打算下午再送过去。
到市场后,我察觉有些不对劲,之前摆放整齐的货物,此刻有些零散。
苏伊人和大虎他们三个,此刻正蹲在地上,捡那些散落一地的鸭皮卷。
当苏伊人起身后,看到她右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我怒目圆睁,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怎么回事?”我跳下三轮车,快步走到苏伊人跟前,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我咬紧牙关。
“谁打的?”
“哥,是郑老板……”大虎瓮声瓮气。
“俺刚才送完货回来,刚好看见他们离开,想冲过去,被嫂子拦住了。”
我看向黄波:“你呢?站在一旁看着我老婆被打?”
黄波讪笑几声。
我眼神渐冷,克制着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再次看向苏伊人。
“我去还他十巴掌。”抚着苏伊人那道通红的巴掌印,我眼里的温柔,化作冷意。
“虎子,跟我走。”
“不要。”苏伊人拉住我胳膊,朝我摇摇头,“这里是市场,闹起来对咱们没有好处。”
我轻柔地掰开她那只手:“我女人被打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为你讨个说法。”
“乖,在这等我。”
“大虎,走!”
……
我拥有不俗的武力,但我个人更加倾向于靠脑子解决问题。
然而很多时候,问题本身的因素,根本不允许我们选择。
最后,我们只能迫于无奈,用某种我们不喜欢的手段去解决麻烦。
我带着大虎,来到郑记冻品店。
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郑老板,我走到他跟前:“我一直再想,究竟是多么懦弱的男人,才会动手打女人?”
“郑老板能告诉我,打女人慡吗?”
郑老板眯着眼睛:“兄弟,我也不想这样做。可你那女人说话太难听了,情急之下我失控了。”
失控?
我捏紧拳头。
事情原委,我已经了解。
就因为我找了黄波,用了瞒天过海这招,欺骗了郑老板。
他气不过,觉得丢了面子,带人想把剩下的货搬走。
苏伊人拦着,结果被郑老板扇了一巴掌。
恰好大虎回来,深知大虎身手的郑老板怕挨揍,这才立马带人离开。
我扫了一眼店里那个对准门口的摄像头,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在这动手。
压着一腔怒火,我看着郑老板:“既然是我媳妇的错,那我在这给郑老板道个歉。”
“只要郑老板能给条活路,别说打我媳妇,就算您要打我也可以。”
“您如果想出气,只需您一句话,我立马过来跪在您这店门口,是打是骂皆由您。”
丢下这句话,我给他鞠了个躬,“虎子,我们先走,别打扰郑老板吃饭。”
在郑老板惊愕的表情中,我转身走出郑记冻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