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朱含樱惊讶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宋健吓跑的那名老汉。
只见这名老汉此刻神情麻木,怀里抱着孩子,跟在一名身穿乌青色道袍的道士身后缓缓地穿过小巷。
朱含樱见那老者与孩子神情异常,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一时间好奇心起便准备跟去看看。
回头看了看安稳打坐的宋健,朱含樱回身将灯火熄灭,放下门栓,便从窗口一跃而下,远远地跟在了那三人后面。
寂静的夜晚,空荡荡的街道,只有三个人缓缓地走在路中间。
朱含樱跟在后面莫名地感到有些渗人。
跟着这三个人走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朱含樱见他们走进了一座建筑。
怕被发现,跟的时候离得远些,现在靠近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是泸县的县衙。
县衙门口两座石狮子有些破损,县衙大门上红色油漆也有些斑驳,门紧紧地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响动。
怎么看也不像是里面有人的样子。
朱含樱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下县衙大门,缓缓退开几步,纵身一跃跨过院墙,落在了院中。
整个县衙大堂一目了然,空空的,没有人,没有任何痕迹。
刚明明看到三人走进了这县衙,怎么会没人。
就在朱含樱正在纳闷的时候,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又戛然而止,这惨叫声有些发闷,只是隐隐传出。
但朱含樱还是很快便确定了惨叫发出的方位,快步穿过大堂来到了后院,声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扫视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后院,朱含樱将视线锁定了院中的一口井,这井比寻常水井似乎大了一圈,上面盖着一个木头盖子。
朱含樱走到井边,果然发现了井盖被移动过的痕迹,还没有完全盖好,留了一条缝。
朱含樱轻轻扳动着井盖,发现这井盖看起来寻常,其实非常沉重,普通人根本挪动不了。
好在朱含樱并不是普通人,运转体内灵力便轻松地将井盖抬起移开,探头往里一看,发现井壁上左右错落着镶嵌了一排小小的铁环,应该可以踩着攀爬下去。
不过朱含樱也并没有踩着梯子下去,而是翻身一跃,直接跳进了井里,快落地的时候才伸手扶了下铁环,轻轻地落在井底。
井底十分干燥,用石砖堆砌得很平整,而井底侧面朝着县衙大堂的方向则有一个一人多宽的通道,通道斜斜地向着下方,里面隐隐闪着火光。
朱含樱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顺着通道探了进去。
这通道其实不长,走不一会便向回折返继续向下,再次走到尽头却将朱含樱吓了一跳,赶忙躲进通道阴影处躲藏。
原来通道的尽头乃是一处宽阔的石室,石室内宛如地面的县衙一样,院落,大堂,包括摆设都极其相似。
细看之下大堂里也有些不同,大堂的墙壁上挂满了这种动物的皮毛。
大堂两侧两排穿着差人服装的人举着牌子站在两侧,只是在火光的映照下这些人的脸色发青,眼睛也紧闭着,不似活人。
大堂上方县令打扮的年轻人神情木然,同样紧闭双眼。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县令是坐在一口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