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唯一看上去像是活人的便是那道士带着爷孙俩,还有便是站在县令身边的书吏。
这书吏脚下还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黑白花的小狗。
还好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似乎都没有发现朱含樱的到来。
只见那身穿乌青色道袍的道士假模假式地拜了拜桌后的县令,然后说道:“大人,这两人不遵法令,已经捉拿归案。”
这时那书吏接过话头走到县令身旁,轻声说道:“大人,已经查实,这两人不循法令,没有文书擅自出城,请县令责罚。”
这两人说完之后,只见那坐在棺材上的县令猛然间张开双眼,用无比空明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有罪!”然后伸手指向那怀抱孩子的老者。
那老者和怀抱里的孩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但此刻看到县令动作,不知怎的虽然脸上没有变化,但身体却微微颤抖。
一道绿光自县令指尖闪过一道曲折的绿光,正射在老者身上。
而老者与孩童在被绿光击中之后身上缓缓长出一身长毛,身形也渐渐变矮,片刻之后变为两只猴子,蹲在堂上。
那县令一指指出随后便放下手,再次闭上眼睛。
这时那书吏与道士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只见那书吏笑眯眯地提着脚下的笼子走到道士身边,将笼子递了过去。
“邢道长,这是白天去追这老头的乡勇头子,似乎是在路上打了人犯了事,想逃跑被其他乡勇绑回来了。这可是难得的青壮啊,才二十出头。你看这钱……”
那邢道士闻言顿时两眼发亮,接过笼子左看右看,嘴里啧啧称赞,“真不错,好像没有这么壮大的魂魄了。”
说完将笼子放在脚边,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刷刷数出五张,递给了那书吏。
“这人算你三倍报酬。”邢道士将剩下的银票塞回怀里,继续说道:“这几日能否多弄些人来,急用。”、
书吏正美滋滋地数着五张银票,闻言却突然一愣,看了眼身后闭着眼睛的县令,“不是前几日才说他不太稳定,要放缓些,怎么现在又要多弄些人?”
邢道士闻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呀。这两日我们宗主的好友来访,据说是什么黑沼国的祭司,修行的是巫鬼之术,和本门颇有渊源。只是这祭司似乎受了伤,急需要生魂疗伤,这才又下了命令来催。”
那书吏撇了撇嘴,“你们修行界的事情我不懂,他现在时不时便要失控,我可是要担风险的,若是太勤了,我哄不住他可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就是要钱吗?”邢道士嗤笑一声,“我影灵道还缺你这点,从今天开始往后七天,每个人都给你按照三倍算。”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书吏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躲在通道阴影处偷听的朱含樱此刻内心却有些不平静,既因为眼前之事感到愤怒,也因为大祭司的事升起来一丝危机感,毕竟此时身边也只有宋健,若是被撞见就危险了。
想着朱含樱便悄悄的往后退去。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朝着朱含樱后心刺去。
感觉不对的朱含樱猛地朝前一扑,躲过了致命一击,却也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中。
堂上的县令猛地睁开双眼。
“你!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