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的形态多种多样,其中不乏可以和人类交流的存在。
只不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管是异类也好,人类也罢,都不会主动和对方交流。
毕竟已经是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无法理解对方眼中的世界。
可为了能够得到足够多的利益,依旧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倒在蓄养异类的道路上。
他们不断地探索着能够将异类量产,强化的技术。
以此,来打造一只强悍的异类军团。
历史上曾经就有一个国家试图用异类军团征服整个世界。
相比于超凡者的苦苦修炼,异类的强化方式往往极其简单粗暴。
也许要用数年时间才能突破的银月阶级,在战场上虐杀他的异类,可能培育出来都不用两个月。
最后即便有着永恒教会的带领,战争依旧持续了很久很久。
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将被战火遍布的土地重新变回耕田。
从那以后,任何涉嫌蓄养异类的行为都是永恒教会所不能容忍的大罪。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多有钱。
等待这些罪人的,只有火刑架。
林克一开始的计划很激进,虽然可以保证最后也能够带着丽娜离开,可是以后的生活就难免受到一些影响。
不过他自己是超凡者,而且离银月阶级只差一颗适当的核心,他倒也不是很担心之后的报复。
可当眯眯眼出现在面前,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觉得这个地方给自己的感觉怪怪的了。
因为这地方的神秘始终混杂着一缕淡淡的污染。
这一丝污染实在是太不起眼,混在本就特殊的环境中,根本就不会有人联想到异类的头上。
就像是把沙子藏进了沙漠里,自然而难以察觉。
可在这个眯眯眼走进来的瞬间,从他身上逸散出来的污染简直快要呛到林克的鼻子。
不是说只有异类才能够诞生污染,像是这件舞厅一样的特殊环境也会产生少量的污染。
可问题在于,这个眯眯眼身上的污染明显就不是沾染上去的,而是被他吸收后无法控制而泄露的!
某种意义上,这个眯眯眼本身就可以算作是一个正在异化过程中的异类了!
这也让林克推翻了一开始直接动手的计划。
只要能够找到这地方确实在蓄养异类的证据,林克都不需要动手。
等到永恒教会的人出现,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花了多少钱,走了多少关系才瞒过了永恒教会的耳目,但等他把这个盖子给掀了,谁也压不回去。
因为这是永恒教会最无法饶恕的罪行!
银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十几米的土层在林克接近寻常五痕百倍总量的神秘之下薄的像纸。
漆黑的夜空中,银白色的曜日炸裂,惊醒了沉眠的希卡城。
“大主教,我忏悔我的行为,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普通异类居然能够支撑一个异空间。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绝对不可能有胆子隐瞒下来啊。”
阿列克冷冷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伯里主教,丝毫没有被他的行为打动的意思。
“你忏悔?你的忏悔有什么用?
这些死去的市民不会因为你的忏悔就起死回生。”
伯里抬起头,看着阿列克眼里神明般不带感情的眼神,也停下了假仁假义的眼泪。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放过我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放过你。
就算你在我面前把眼睛哭瞎,把喉咙忏悔到流血,我也不准备放过你。”
“阿列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善良啊?
你是不是觉得处罚我很有快感啊?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看着伯里满脸嘲讽的样子,阿列克皱起眉头:“伯里主教,我奉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注意注意,”伯里笑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凭什么让我注意?我姓莱特,你姓什么?”
莱特,永恒教会内部十二个最顶尖的家族之一。
有着足足三位成员在永恒教会的神言殿堂中担任神使。
“这和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伯里伸直两条腿高高搁起:“当然有关系。你愿意放我一马,对我这次渎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就给你点面子,道歉认错都可以。
但你要是非得记我一笔,到时候我不会有任何事情,审查院里面我们莱特家族也不是没人。
可是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大主教的位置上坐一辈子吧!”
阿列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果然,你说的和我们之间正在聊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阿列克!我最后在说一遍!我是伯里莱特!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