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让双方都停了下来。
李忱回首,来人鲜衣怒马,头顶红冠,气势威风,记忆中是他的六哥李悟。被封绛王。
李忱不托大,下马立身行礼。
“六哥好。”
此刻的黄权已经丢下兵刃,跑步走向李悟,一把抱住李悟大腿。
“绛王殿下,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忱皇子要踏马宫门,小的不让,结果被他打成这样。圣上都说,要恪守大唐律令,可是他……他……,还请王爷做主啊。”
说完放声嚎哭。
“十三弟可有此事?”
绛王李悟脸色不悦,皇家生出个傻子,本来已经是丢人的事。如今丢人丢到宫外,就是他自己,脸上也是过不去。
李忱惊诧于黄权的演技,这小子说哭就哭,好不扭捏,情感气氛把握的毫厘不差,明明是演帝的坯子。可见当兵害死人啊。
见李忱沉默不语,李悟面色愈冷。
“看来是真的了。”
李忱不打算争辩这些小事。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六哥,母后叫我,回见。”
看着李忱越来越远的身影,李旭狠狠耍了一下鞭子。
“贱人的儿子,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事,一定禀报父皇,最好连那50户食邑也给你罚没了。”
李悟忘了抱大腿的黄权,这一鞭恰好结实的打在黄权的被上,一声惨嚎让李悟愈加烦躁。
“滚……”
一脚踹在黄权的脸上……
李忱的母亲姓郑,原是镇海节度使李琦的侍妾,后来唐破镇海,母亲被迫进宫,被安排太后郭氏当宫女,因为生了李忱,母凭子贵,被封为妃。
“忱儿,在外面可习惯?”
50户食邑她是知道的,而出全是老弱,产出养一府的人,不饿肚子才怪。所以时常她这边铺贴一些,日子过得清楚。
郑氏也知道,自己并不受宠,身份在这,现在就是见皇上一面也不容易,很难求到恩典。
李忱听出话语中浓浓的关切,眼睛一红,泪花涌出。对一个曾经的孤儿来说,亲情有莫大的杀伤力。
“娘,习惯,蛮好的……”
此情此景,落在郑氏眼中,被解读成满腹委屈,心中不忍。毕竟他才十三岁,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忱儿,你看看这些……”
郑母从后堂匆匆拿出不少东西,有东珠,珊瑚,蜀锦……
“这都你舅舅从全国搜罗的,你看怎样,觉得你父皇会喜欢哪件……”
李忱看了看,各件品相一般,东珠个头倒不小,但不圆,不是所谓走盘珠,珊瑚只有三尺,恐怕还入不了皇帝的眼……
“母亲,寿礼儿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你准备好了,你哪有钱准备奇珍异宝?”
郑母表示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