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军笑道:“这几年不过来,君汉这小子都不敢认了。”
桌上几人也举杯要新人加入,他不会应付得了这些事,只推说不会酒。
付刚拉了林君汉一下,背过身掏出钱包:“这又来几个新的大爷,都快么没菜下酒了。去弄点烧烤,韭菜、生蚝、羊眼鸡心、羊腰子、烤牛油、羊肉串啥的,来了都照顾上。”
林君汉玩笑道:“几大张不够。”
王吉营从旁边打听到动静:“你看看,让孩子买东西不给个跑腿钱啥的。”
其他人放下私底谈话,也过来起哄。
“我走了。”林君汉拔腿去买东西。
“这孩子,跑的挺快。”付刚一脸不好意思。
“光要了点烧烤,这也不够啊。”看桌子上消灭的七七八八,不剩几个菜了,后加入的陈廷强,高石几个佯装嫌少。
“我敢在武大爷这边吃饭,不敢在这里瞎搞。”张学军在主座解释道,“在这条街路南头,有个废弃的仓库,我有钥匙。到那再胡吃海塞,那还有牌和麻将桌啥的,一会不耽误搓几把。”
高石往桌子边下一看,这满地瓶子、扔的纸巾、烟头,扔的骨头、掉的菜,就差有人吐地上了,还没瞎搞呢。
“还藏着那好东西呢,看来是没少去。都和谁吃去了。”
……
林君汉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十来个人说着话。一个扶着一个,把烧烤收缴出去了。
走到大路上,中间有两三个人,“喝不下了。”,“家里人看得紧。”找借口遁了。
张学军挽留几下,说不动,就放两位走了。
到了地方,擦擦土。都是大车司机,气氛起来开始讲南来北往的奇事。王吉营抓住料酒瓶子,顺脖子下,没看清牌子,嘟囔着:“味不错。”
率先开篇:“我当时捎了在外面买的好酒。离家还有十来里,扶着行李下坡的时候。刚喝口水喘气,被一个身穿黑长衣的胖子拉走了。”
付刚挠挠腮帮子,他后面收到的:“我记得那次你把酒带给我了,这事没对我说啊?”
“别急,当时我一看,他跑那边路正是向我家的方向,不慌不忙。”
“咱当初也是镇里长跑练起来的,更别况对面是个胖子,何不让他替咱捎一段行李。我就在后面喊,他吓了一跳,赶紧加速往前面跑。我就在后面追,有时候拉长距离,有时候又加速,钓着他吧。看着我追不上他把,就差两三百米。”
众人想,原来是这样追上酒的。
“后面来一辆拖拉机,我没在意。谁知道开到前面,那偷包的喊了两声上车了。我这个急啊,刚要骂。拖拉机咕咚咚冒黑烟跑了,进一个镇子了。”
这是峰回路转。
“我是七问八问,终于问到拖拉机拐哪个胡同了。那拖拉机都在他家了,他不承认,说没有。我去找了下,东西不知道藏哪了,说话一股子酒气。”
听到这里,有几个人憋着笑。
“最后那小子怕我东西抓到,人也抓现行,咕咚咕咚喝了我的好酒,直接酒中毒住院了。治安亭的人找到他,抢救一套费用是他的,酒也得照赔。”
“你们知道当时开拖拉机的是谁吗?”
众人说着不知道。
张学军不好意思指着自己。
……
“付刚这小扣,输的多了就不认了。”赵锋一摔牌。
“他除了嫖娼不扣,对弟兄们扣。”一个牌友笑骂。
“我哪不认了,贴纸,随便你贴多少。”付刚长的心宽体胖,脸盘也比一般人大。
说着就把脸盘伸过来。酒菜在肚子里下够了,开始两两三三就近谈话。
张学军最后道:“把酒分分,最后要几面碗,来点主食收尾。谁吃多少的,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