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博忍着疼痛撑起身子,抬起头望着卓义,泪水和血液交融在那张破相的脸上,他苦笑道,“我怎么会放弃他们......但是,这欠下的钱,怎么办啊......”
“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卓义阴沉着脸,“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卓义从符文博的身边走过,任他浑身是伤,凄惨地哭着。
阿乐小跑着跟上卓义,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卓义吗?”
“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吕乐咕哝道,“以前的义哥从不会惹事也不会替别人出头的,总而言之,挺懦弱的。”
从挚友的口中听到这话,卓义苦涩地笑了,前世的自己确实是一个懦弱至极、只会逃避的废物。
前世今日,曹飞暴打了两人一顿后,卓义吓得乘着的士离开了洛丰市,跑到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直到父亲病危才回去。
“阿乐诶,该成熟一点了。”
卓义说着,头顶的道路灯忽地闪烁两下,而后一盏接着一盏,点亮了原本一眼望不见底的夜色街道。
“感叹完了没,我俩的事还没说完呢。”
卓义吓得一哆嗦,差点忘了是吕乐的电话打断了和蔡高远的谈话。
“义哥,那我先回出租屋去了,你俩聊!”吕乐傻乎乎地挥手道别,在光华四溢的街道上狂奔起来。
蔡高远微微抬头,面色又凝重起来,“刚才那些名字,是用能力看见的?”
卓义点头,他能感受到,蔡高远对他的语气和之前大有不同。
“把你地址发来。”蔡高远叼起根烟说,“明天早上8点,我带你去见个人,别睡过头。”
“东德路817号,我等你。”卓义又问道,“管饭不?”
蔡高远叉着腰,颔首道,“管好,管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送别蔡高远后,卓义一人漫步在空荡的街道上,沐浴着暖意浓浓的夏风。
最简单的一环已经搞定了,接下来该如何发展,是卓义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想要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去破坏洛丰市的地下产业链恐怕是羊入虎口,原因很简单:能力不足的同时也没有帮手。
想要揭开洛丰市黑暗的面纱,和警方的合作是必须的,而与蔡高远的关系,正是重中之重。
回到出租屋,时间不过晚上10点,吕乐已经占着大床呼呼睡去。
按照轮换,今晚卓义得睡沙发。
睡沙发也正合卓义的心意,如果失眠的话,他就有大把时间回顾前世的记忆。
五分钟过去,卓义呆呆望着天花板,愣是没回忆起任何有用的东西。
前世的人生除了烟、酒和牌,便是失去至亲的痛苦和无尽的催债声。
想到这,卓义便不奇怪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还给予他超自然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