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人商量了老半天,一致同意断绝关系。族长听了蹙了蹙眉,做长辈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够的了,难怪那几个孩子宁愿独过也不愿认这些亲戚。
既然你们双方都支持,我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待会你们签字盖个手印,明天我就去把二房从族谱你们家除名,单独立个户口,自此之后,永生永世,两家再无任何瓜葛。
后面的流程倒是很简单,两家人本来就没有住在一起过,除了那些地契归还到阮天哲名下,再没有什么可分的,双方签了字盖了手印,族长跟里正在公证人处也签了字,为确保字据的可靠性,阮馨筠又从邻居里拉了两个在村里名望较高的长者在见证人处签字。
阮馨筠看着外面那群围观者,拉着弟妹们鞠了一躬,激昂有力的说道:“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今天大家也看到了,阮华恒一家将我们四姐弟逼到这步田地,以后不管我们四姐弟是流落街头,还是富贵满门,都和他们再无关系。日后若是我们过不下去来投奔他们,您们可以帮着他们赶人。要是我们四姐弟出息了,他们再上我家去撒泼,馨筠也希望各位可以做个见证,替我们姐弟几个说几句公道话。我们姐弟在此先谢过各位了!”
随即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湘英一眼,邪笑道:“既然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是不是该赔偿我医药费了?”
就她那个性,又岂能让人轻易欺负了去?之前被李湘英抽的那一鞭子,现在还一直鲜血直流,为的就是等断绝关系了再来敲诈一笔,就当是这么多年夺走他们家地的租金了。
“我凭什么要赔,这藤条可是你自己给我的!”李湘英心虚,族长在这,她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
阮馨筠冷哼道:“李氏,你觉得你说这话有人信吗?我送根藤条让你将我抽的皮开肉绽?”
“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啊!不然我哪里来的藤条?”李湘英急了,事实就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婆婆,公爹,这藤条真的是这死丫头主动给我的!”
族长气的真想上去抽她一顿,怒骂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李氏,你还要点脸吗?要不你把藤条送给我,让我抽你一顿?”
李湘英语噎,虽然藤条确实是阮馨筠给她的,但她打人确实是事实。
“族长爷爷,您看看这伤口,打的那么深,我这只手怕是要废了。之前她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被打也只能默默受着,现在我跟她只能算同村邻居,自然是不能让她白白欺负了去,您说是这个理吧!”阮馨筠将伤口露出来让族长跟里正看,为了保持伤口的狰狞,阮馨筠一直都没有上药,流血过多,一抬手都痛的直哆嗦。
“你看看你把孩子都给打成啥样了!”族长看着那个伤口,又心疼又气氛,巴不得一掌拍死李湘英。
族长低头吩咐里正快去请大夫,被阮馨筠拦住:“族长爷爷,在这里治我也不踏实,要不就让李氏赔点银子,我回家自己看大夫吧。我也不要多了,随便给个二三两银子就行了?”回家用灵泉水多洗洗,很快就能好,比看大夫效果好多了。
“就你那条贱命还值三两?”李湘英撇撇嘴,不以为然。
“要不我把你打残了,给你五两银子?”阮馨筠阴恻恻的笑着。
阮华恒深知里正跟族长都在,他们今天怎么都讨不了好,只想尽快把这几尊衰神送走,表情颇不耐烦:“最多一两银子,爱要不要!”
“成交!”阮馨筠知道不能逼的太过,否则会适得其反,也只能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