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朱低语几声,也不知说着什么,脸上又挂回了笑容,朝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道。
“老阴比,还不出来收尸啊?”
李佰陆从树后转身出来,仿佛刚到此地,笑道:“江统领,好本事,我这侄儿也是大派子弟,孰料竟被你轻易杀败。”
“罢了罢了,遇见你这家伙算我倒霉,等我把尸体摸完就走。”江朱摆摆手,就要去拿李沐风身上储物袋。
李佰陆亮出掌中亮银枪,笑道。
“江统领,见者有份,我那侄儿遗物,岂能不留些给我,让我这个当世叔的,也能存个念想。”
江朱闻言面色一板,正色道:“我与李沐风兄弟义气相投,李兄弟今日自刎于此,我只好取些遗物留作纪念。你若是当真想要,我便将李兄弟尸首留给你。唔!你看,还是个全尸。”
李佰陆抖了抖枪花,笑骂道:“今日才知江统领竟然是我侄儿,侄儿,还不将宝物取来。”
“也罢也罢,当我方才胡言乱语。李兄想要什么?我来拿给你。”江朱上前两步,笑着说道。
李佰陆亦是上前两步,说道:“在下只取功法道诀,其余皆归江统领。”
江朱听闻此言,把手往腰间宣花斧一搭,脸上似笑非笑,道:“老阴比,给你几分薄面,叫你声李兄。功法道诀?你倒是敢想。想摘桃子,可称过自己分量?”
“妖孽,与你虚与委蛇几句,你便看不清形势。你率军犯城在前,杀我子弟在后,还敢猖狂,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妖孽。”李佰陆脸上笑容消失,阴沉着脸,义正言辞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哪里来的依仗,敢说出如此大话来。”摸出两把宣花斧,又换出妖马来,眨眼间便到李佰陆面前,巨斧高举,狠狠劈了下去。
李佰陆如此也不含糊,尽展平生所学,将筑基修士的雄浑法力毫不吝啬地使出。道袍顿时鼓起,手中亮银枪更是白光大放,一枪拍退大斧,枪式一转,直朝江朱心腹去。
江朱顺势将大斧倒折,一斧狠狠劈在枪尖,另一斧朝李佰陆脖颈处斩去。口中低喝道:“就这点手段,还敢大言不惭?”
却见李佰陆腰间窜出一道金黄光光芒,一把缠住巨斧,一扯之下,江朱措手不及,巨斧被倒扯脱手。
两人一番交手,各有损失,于是颇有默契地拉开身形。
江朱在马上定眼一瞧,那金黄色光芒竟是个绳索法器,硬生生地缠住了他的巨斧。
他虽然失了一斧,倒也不急,毕竟也去了对方的一个法器。将巨斧收起,从储物袋中掏出两把短戟来,嗤笑道。
“你我再来做过。”
李佰陆却是抖了个枪花,说道:“既然近身斗你不过,便让你这孽畜看看我李家家传正法!”
将亮银枪往天上一抛,双手使出个法诀,骈指一点长枪。这长枪顿时长上三分,周身化为赤红,犹如活了过来。
他用指一点江朱,长枪顿时从空中刺下,眨眼间就冲到江朱面前。
江朱本想用短戟挑飞长枪,不料长枪速度快上三分,躲过短戟,一枪将他身上胸甲刺个通透,又在眨眼间抽离,重新回到空中。
他低头看了看胸甲,道:“这才有几分意思。”把胸甲一脱,露出虎背熊腰的上身,夹了夹胯下妖马,拿着短戟,直接朝半空中的李佰陆杀了过去。
李佰陆虽惊不乱,远遁开来,同时指挥空中亮银枪朝江朱杀去。
不过如今江朱已经有了防备,数次都将亮银枪打退。好不容易中了一次,也不过划破了他皮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