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佰陆心中不由感慨,这妖物一身血肉,比甲胄还强上三分,当真刀剑难伤。心中对玄门雷法不由更多了几分热切。
两人且战且退,片刻间又去得远了。
。。。
林平靠着观内围墙,听得外面打斗声远了,大着胆子往外面看了看。只见观外不远处狼藉一片,血迹斑斑,一具尸首仰卧在地,目视苍天。
他眼力颇好,看到尸身上储物袋仍在,不由长吁一口气,咬牙跳出了观中。干脆利落地使出御风术,来到尸体近前。
只见这人面目清秀,双目微开,面上神色竟有几分轻松愉悦,脖颈道一道血痕,鲜血早已流尽,只余一抹暗红。一柄缺口处处的染血利剑靠在他肩膀上,剑柄还握在他手中。
这便是方才举剑自刎的那位豪杰么,当真可敬可叹。
林平朝左右看了眼,并未察觉到有人窥视。于是低首鞠躬道。
“前辈胆气过人,晚辈心中十分仰慕。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前辈海涵。若是前辈有未了之心愿,还请前辈托梦,晚辈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伸手摄来储物袋,又在他身上细细摸索一番,正要脱身,看见他掌中佩剑,咬了咬牙,伸手去拿。只是此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林平竟然掰不开。
“前辈放心,日后若有机会,此剑我必带回灵隐派中,为您建一座衣冠冢。”林平低语道,说是说给地上尸首听,倒不如是让自己心安。
说完轻轻一拉,竟然轻易将剑取出。
“前辈,晚辈必言而有信。”用道袍把剑卷起,往腰上一别,拍了拍怀中储物袋,熟练使出御风术,干净利落地朝着与打斗相反的方向跑去。
李佰陆回到此地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他与江朱一番苦战,几乎分不出高下来。两人打到最后,皆有罢手之意。
于是不约而同的往此处来,准备各凭本事,抢到什么算什么。因为江朱的妖马在打斗中被他所伤,是以才能抢先一步,回到此地。
“混账!是谁?偷去了我的雷法!”李佰陆发现储物袋不知所踪,不由大怒,哪里还有高人姿态。
见到地上尸身仍在,只是宝物皆失,不由将火气撒到尸首身上。
“废物东西,死便死了,连宝物都看不住。长房有你如此废物,焉能不绝?”一脚狠狠踢飞尸体,直撞到大树才停。
“百般谋算,你这老狐狸也不过白忙一场。”江朱晚他一步,看到李佰陆未曾取得储物袋,不由出声嘲弄。
李佰陆握枪横他一眼,面色铁青,破口骂道:“江朱,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你我就再做过一场。”
江朱哈哈大笑,嘲讽道:“李大家主还是朝着尸体发脾气吧,在下哪里有空陪你玩耍。”拍了拍胯下妖马,直上云天,离了此地。
李佰陆本想离去,看见不远处道观,不由心血来潮,心中难免有了些猜测。
一个起落,直接落在殿中,在殿内探查一番,果然在墙角处发现一块布帛。这布帛分明是道袍一角,李佰陆摄来布帛,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三江五湖,相聚之地。”
“当归观主林平,你可当真有胆!”李佰陆低语一声,掌心生出火来,将布帛烧尽,火光映衬下,脸上阴晴不定。
观外不远处,几只蚊蝇“嗡嗡”几声,落在李沐风尸身脖颈处,吸吮起鲜血来。远处跑来几只野狗,闻着血腥气,赶到此处,迫不及待地啃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