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我说,我说。”梁以见他真的怒极,忙紧紧拥住他,连声道。
宋清如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了,只是呼吸急促,似乎在极力忍耐胸腔之中的怒火。
宋清如拉开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
“你说。”他努力平息不断上涌的火气。
“是...是...是寿梁侯,昨晚我去后院透气,遇到了他,他认出了我,发觉了我女扮男装的事情,想抓住我,挣脱之中,被他弄伤,也只是些小伤,得亏我机灵,逃脱地快,所以没有其他的事情。”
她思前想后,断不能将程颐说出来,这寿梁侯虽然身份地位尊贵,却不日便会回到自己的封地,不会再与宋清如有什么交集,但是这程颐却不同,他是宋清如父亲的得意门生,日后又会与他同朝为官。
若真的为了自己生了什么嫌隙,那是万万不可的,而且这程颐心思极为阴沉,宋清如的城府远不如他,若真的得罪与他,怕是会遭到什么暗地里的报复。
想到这里,她也只能将这一切都推脱到寿梁侯的身上,毕竟昨晚,她确实也与他有了过节,差点青白不保。
“寿梁侯?”宋清如轻轻念出这三个字,语气虽轻,却字字句句咬牙切齿。
昨晚他确实消失在宴席中许久,再次回来的时候,确实衣衫凌乱,风姿不整。
思及此,宋清如双手捏做拳,垂在身侧。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程颐说的,不日便将上门提亲,闹钟似有小人在作乱,愤懑,无措,又心慌。
梁以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
他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低下头,凝视着梁以担忧的眸子:
“你不要住在府中了,我为你寻个住处,你姐姐那里,我父亲那里,我去解释。”他的目光如此真挚,梁以望着他眸子里自己小小的身影。
梁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解释?”梁以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徒生出了些许的暖意。
宋清如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终究未吐出一个字。
“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忧于我,你不日即将赴任,不必为我的事情再伤神。”梁以瞧他一副忧愁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抽痛。
“你若信我,我必定会替你报此仇,让你不必再让自己的命运受他人掌握,你若信我......”宋清如沙哑着嗓子,少年的无力感徒生。
“我自是信你的,无论如何,都信你。”梁以对着他绽放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弯弯的眼角,上扬的嘴唇,一脸的天真烂漫,惹得宋清如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那我姐姐那里?”梁以想到姐姐,不由担忧地敛了笑容,皱紧了眉头。
“她没事的。”宋清如的话就像是一汪清泉,源源不断汇入了梁以担忧不已的心里,将心底担忧浇,他说什么便会是什么,他说没事,姐姐必定会没事。
自己刚刚也是慌了,姐姐终究还是这个府邸的夫人,就算怎么样,老夫人的权利也有限。
宋清如又说了一会话,便因一些事情匆匆离去了。
梁以在屋内等了半日,才看见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姐姐,你没事吧?”梁以见状忙迎了上去。
梁如看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转念又恢复了过往的温柔笑意,开口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