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撞上了倒地流血的马,差点被掀翻而起。
马夫整个人被甩出了马车上,脸朝地跌了下去,随着惯性还超前一小小滑行一段距离,抬起头已经血流不止。
马车中出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时代倘若到现在,治安必定不会使得事情发展到这步,至少大部分地区都不会。而那时候却不同,时代动乱,一大部分人想着安宁,一部分人想着乱世出豪杰。
男人和女人手中各有一杆枪,但是他们并不想再开枪,男人冲着两个少年喊着:快些让路,你们也快些走,日军就要来到!早些逃离早些好。
少年哪管这些,没有受过什么教育,脑子也直,以自我为中心,只觉得对方手中有枪却不在开枪定是害怕了他们两个——他们自然不知道对方第一枪就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只是吓唬一下他们。
两人对视眼,就超前逼去。
持混少年喊道:日军来了你怎知?想要活命还是乖乖交出钱财,莫要寻借口欺骗我们。
男人叹了口气,马车已经不能使用,面前两个山匪不愿让步,原本他们也是不会走这条道路,只是大道上日军正在逼近,万般无奈下这条“远近闻名”的山路却已然是唯一一条出口。
男人说:我并非有意犯下杀人的罪过。我只是区区商人,消息灵通,才知晓了日军的事情,而大路日军正连连逼近,我也不想铤而走险走这山匪横生的道路,只是这已经是唯一一条可以安然离去的道路。若是你们实在固执不愿走,那么我也不再客气,我手中的枪已经上膛,你们考虑周全后决定。
两少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还未将男人口中所说的话语当真,只觉得既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商人身上所带钱财必定更多。这笑笑的男人女人都有些发懵,但笑声过后,两个少年走着“s”形路线直接朝着马车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强行前行。
男人暗道不好,冲着两人开枪,但是少年的步法何其灵活,况且男人此前也并为军中出生,玩弄不来枪,一枪过后并未射中。
女人手中也有枪,也朝着少年射击,但依旧没有射中,此时两个少年已经逼近。
男人一咬牙以长枪为兵器,直接与少年扭打,女人急忙放下孩子,手中枪械上了子弹。少年只觉得男人才是危险,两人都决定先解决掉男人,但是女人已经整理好枪。
在她开枪的时候,正看见那把刀直直插入自己丈夫的胸膛。女人开了枪,朝着持刀少年。
两个少年打小一起玩闹,情谊何其的深厚,瞧着朋友的死去,持棍少年叫喧着一棍子砸向女人,但是女人手中亦有枪,亦可以学着丈夫的样子拿枪当做兵器格挡。
少年自小学习棍法,一根长棍耍的虎虎生威,几个动作就将女人手中长枪撩走。女人咬牙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的孩子,冲着少年抱去。马车走的是山路,山路在山崖,山崖下就是深渊。也不晓得是想要保存下孩子的愿望过于强烈还是少年瞧见了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手中一个迟钝,少年真的被女人抱住了,女人一蹬腿,马车本就不稳,少年被这一抱也慌了一把,终于两人都直直地朝着山崖下跌去。
二
我听过很多的故事,但这个故事无疑是我听过最烂的,况且在对面毛人所说的话语中,并未像我总结那般流畅。反而前前后后顺序打乱。而且句句听起来这事情却都又像是前不久亲身经历那样。这点可以从过多的细节中很容易看出,而真实来讲,其实真是要回忆久远的记忆时候,大都只能讲出关键内容以及极其强烈的心理表达。要是故事出自转述,那么整个故事都已经在脑中有了一阵套,必定不会那般混乱。
而那时候早已经时代久远?又怎是不久前的事情呢?又怎么是亲身经历?若是亲身经历,故事中看起来只有孩子尚在,但那么小又怎么可以记住?若是转述,则甚至都违背了最开始的设想——总之一团糟——这故事大约也只是一个长相怪异的疯子独居在山洞中脑中渐渐成形的梦境罢了。
然而他一脸认真的态度以及看起来像是我不小心闯入他的居所,对于这两点使得我依旧假装很认真的听讲,甚至在他说的过程中我都不愿讲述“这一切大约只是你的臆想”的事实。
作为听故事的人,最可以表现出我在认真听讲的方式就是提问:于是我真的提了问,我说:那你呢?你是谁?你是那个孩子吗?你说你是山匪,孩子长大后成了山匪吗?你又是怎么在那么小的时候记的住这些事情的?日军呢?
对于一连串的提问,毛人低着头像是不好回答,我想他的梦境终于出现了漏洞,虽然我没有点破这个事实,但是他自己意识到也是好的,也算是旅途当中做了件善事。
然而他紧接着就抬起了头,满目的愧疚,刹那间我都下意识地反对起了自己的想法,觉得他是对的。
他说:我不是那个孩子,我是那个少年,持棍少年。
谈不上万丈深渊,但是依旧高的吓人,两人落下的时候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木,多少树木护着两人,落了地居然还余息尚存。
树荫中,昏迷下,也不知多少野兽走过,不知多少蚊虫叮咬,也不知暗藏在世界角落的某种东西来过做了什么。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少年醒来之后就觉得自己变了。
怎么说呢?他衣服破了大约就是变了的其中之一,而他身上也没少胳膊少腿,甚至连骨折的情况,或者皮肤被树枝刮破的情况都没有,怎么说变了呢?——但身上没有伤口这点却恰恰是个问题。
那么高落下,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
反观就躺在边上的女人,衣服零落,裸露出来的部分道道伤痕。
少年试了女人的鼻息,居然还活着。
少年坐在女人旁边,思考着怎么回去,又怎么处理这个女人。但随后他就开始端详起这个女人,女人并不老,虽然有了孩子但那个年代早婚早育的事件比比皆是,女人看起来大约才二十来岁,或许都不到,年龄甚至和少年所差无几。女人生的眉清目秀,长长的睫毛似乎因为疼痛时而颤抖。女人衣服凌乱,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皮肤上虽说有着不少刮痕,但是总体上看紧实又健康,肤白而精炼。女人动了动,但是四肢纤细而长,恰到好处的一个弯角不由得让少年起了邪心。
女人在痛意和快感中醒来,醒来就发现少年趴在自己的身上,汗如雨下。女人抗拒,但是最终妥协。女人哭泣,但是依旧盖熄不灭少年的火焰。
女人在结束后想要死去,但是少年说:你的孩子还在山上。
女人恨少年,但是女人斗不过少年。女人尝试过杀死少年,在少年睡着的时候,或者不防备她的时候。但是少年似乎无法被杀死,也总能及时惊醒,然后狠狠地抽打女人,紧接着再次以某种姿势“羞辱”女人。
少年觉得自己不对劲,从对女人所做的这些事情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对劲,他并非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但是落崖之后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他对女人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但是几乎是每一次看见女人**的胴体血液就不止地冲上大脑。
少年还觉得自己不对的是,因为女人尝试过杀死他,并非少年运气好及时警醒而逃过一劫,而是女人使足了劲掐他的喉咙在他看起来只是脖子上落了片树叶。
少年的改变还发生在其他地方,他的体毛越来越长,原本只是茂密地长出了络腮胡和胸毛,但是紧接着,手臂上,腿上,都浓厚地长出了毛发。短短几日,由于生长了浓密的毛发,就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少年带着女人行走在崖下树林,时常将女人按住“发泄”,每“发泄”一次便觉得身体的改变多了一分,这不得不让他变得愈加烦躁,而这种烦躁,却使得他愈加想要“发泄”。
曾经在山上时候朝着山下望去,似乎那一片林子也不大,但是此时走去,却发现林子大,大的吓人,他们每天大约花费四个时辰的时间睡觉,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做零零散散的事情,包括吃山间野生的果子充饥,剩下的时间都在赶路,但是一连走了五天都没有出去。
大概是迷路了。
少年这么想。他这么想的时候,身上几乎已经被毛发完全覆盖,此时若是脱去衣裤都瞧不出他的皮肤出来。
时间越久,两人都越加心烦,女人担心孩子早就死去,那自己这些天受到的虐待以及凌辱都显的那般愚蠢。少年也心烦,身体的改变使得他忧心忡忡,而且瞧着女人的越发憔悴居然也相应的产生了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