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重伤在身,又面对孤立无缘的境地,大力决定先把我送到医院抢救。原来,我这命,是他给捡回来的。到了医院,大力身上没那么多钱,就先交了一部分定金。随后把我送到急救室,交给当时正在值班的陈医生。
“对了,有件事很奇怪!”,说着说着,大力忽然话锋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我看出他的意思,追问道。
“在抢救你的时候,我想去问下费用,看到底需要多少?好想办法去准备,可当我出示挂号单时,里面说有人已经付过钱了,你说,这奇不奇怪?”,大力一脸迷惑的说。
“居然有这种事。。。”,我微微点头,“酒吧被砸的事,你怎么看?胖子的电话从那天就打不通了?”,我也没什么头绪,便把心中的疑问道给了大力。
大力看了看我,不自然的咧嘴一笑,回道,“东哥,我说的您别不爱听!我觉得吧,您和胖哥兴许是跟人结下梁子了,弄不好是他们在报复,看来这营生容易得罪人啊!”,说完,大力挠了挠头发,又补充了一句,“这后院的物件只破坏,却不顺走,摆明了是怕报复的不够啊!只是。。。胖哥估计也被他们害了”
“行,有出息,没白跟胖子混!”,我随声应道,“真他妈的。。。”
其实我最担心的,也是胖子的安危。而他提到的东西,当时怪自己大意,估计已经落入了别人之手。眼下最紧要的是事情,是回到酒吧,看看那个机关是否被人打开了。
看着眼前的大力,我陷入了沉思。之前跟他打过交道,在铁皮酒吧里,他做事也很麻利,帮了胖子和我不少忙,按理说,是值得信任的。可再一想,这件事前前后后,有点太过蹊跷,刚才他的话看似毫无漏洞,其实都是一面之词。而且,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被卷入其中的东西很关键,绝对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东哥,你怎么了?”,大概是看我在走神,大力插了一句。
“没什么,我口渴了,帮我喝点水”,我决定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等自己出院,亲自去酒吧一趟。
大力痛快的应了一声,端来一杯水,用勺一口一口喂到了我嘴里。忽然觉得不应该怀疑他,没想到在自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居然是一个店伙计在身边。
一阵困意向我清醒的细胞袭来,禁不住打起了哈欠。模模糊糊听到大力说,东哥你先休息一下,随后,不知不觉中,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第二天吧,我的手被人晃动着,同时有声音在催促我醒一醒。因此,睁开了双眼,大力和陈医生出现在我的面前。
“东哥,陈医生要给你去掉固定夹!”,大力告诉我说。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拆了以后,颈部往上就可以慢慢活动了,但要慢慢来,不要太着急,这样才有利于恢复”,陈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只感到一双手在我头部两边晃动。
“陈医生,你还记得是谁给我办理的住院手续吗?”,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问题,也许在陈医生口中能找到答案。
“你是说手续的事情,我想想,患者太多,有时候很难记住这些事情的。”,陈医生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
“是的,还请您仔细想想,我。。。”,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话说了一半,发现怎么说,都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一时竟然语塞。
陈医生果然狐疑的看了看我,与我对视的瞬间,发现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敌意,还好,毕竟是一个医生,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事情刨根问底。
“我好像想起来了,多亏这个人有点特殊,否则我还真记不住!”,陈医生满意的答道。
而我此时,因“特殊”二字,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人有点特殊?”
“是的,他的一个衣服袖子很软,好像缺失一条手臂,对,没错,交钱时,他用的是一只右手。”,陈医生娓娓说道。
而我此时,却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
“不过,也有可能我看错了,对了,他说是你的兄弟,只是一直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见他的样子啊。”,陈医生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谢谢陈医生!”,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对陈医生的帮助表示由衷的感谢。只是,我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那人自称的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或者,如果是胖子派人做出这种事,倒是有可能,他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
于是我决定,出院后,先搞清酒吧后院的情况,同时打听胖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