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如今已长成男人,他一把抓着女娃娃的肩膀把女娃娃搂进了怀里。
要说这晚男人脸上的表情,他自己也安排不好。有对那个太执拗的十五岁男孩的谴责,有对那个太自尊的十五岁男孩的责怪,而他最最祈想的,是亲口对那个十五岁的女孩说一声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压了十二年。
不知道哭了多久,舒娆眼皮子都撑不开了,脑仁吃痛,鼻涕眼泪兜了姜仲礼一胸膛。
姜仲礼生生咬了一下后牙槽,吞下那句为时已晚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哭了。”姜仲礼温柔的声音像块云朵状的棉花糖,舒娆心里痒痒的,小声啜泣着。
姜仲礼掰开舒娆的肩膀,抬手温柔地弹了一下舒娆的额头,又说:“不哭了,小龙女也哭不过你。”
于是两人都笑了。
头顶的月亮晶莹透亮,高大的男人护送女人回了家。男人只想小心翼翼地护着这颗朱砂痣。
而在女人心里,男人一如这洒了一地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