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兰跟着进来,点亮里面的煤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新房里的床上整整齐齐地折叠着一床红色的新被子。叶梦兰过去,将被子铺开。
她想干什么?贺冬一边琢磨,一边搬凳子。
叶梦兰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衣服,雪白的胳膊露了出来。贺冬一回头,猛地看到这个情景,喉头一阵干涩。
见贺冬色色地看着自己,叶梦兰一阵羞涩,急忙吹灭了灯。
她是在暗示我吗?贺冬又咽了下干涩的喉咙,琢磨着叶梦兰的心思。不过,他不敢乱动。
还不睡?黑暗中,叶梦兰娇嗔了一声。
这声娇嗔,带有无限诱惑,可以击穿男人的一切防线。更何况,贺冬根本没有防线。他嗯了一声,摸索着朝床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贺冬就摸到了一个光滑的躯体。这个光滑的躯体,马上让他身体僵住,血脉贲张。
叶梦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贺冬搞不清衣服是怎么脱的,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上的床。他只知道,他躺在了床上,开始和叶梦兰噼噼啪啪。
这个晚上,贺冬永远记住了,他和她噼噼啪啪了,而且是好几次。从此以后,他可以向任何取笑他的人说,我贺冬腿瘸了,但家伙没瘸。
次日醒来,贺冬发现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射进房间了。他一骨碌起床,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不过,身边没人。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他抓起衣服,快速穿上。
娘和梦兰好像不在家,贺冬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不过,桌子上摆着饭菜。她们干什么去了?贺冬很是纳闷。
吃完饭,娘和梦兰还没回来,贺冬决定去水泥厂找活干。
赶到水泥厂的时候,大约是上午11点。
一辆大卡车停在那里,正在上水泥。贺冬见了,急忙过去,将衣袖一撸,准备装货。
杨三过来,拦住贺冬,说三瘸子,你出来了。
贺冬说,我又没犯法,当然出来了。说完,他将杨三推开,准备去拎水泥。
杨三一把揪住水泥,说三瘸子,犯法没犯法,你说了不算。我只知道你被警察抓过,进过看守所,吃过皇粮。你来这里,就是晦气。
你?贺冬被呛得满脸通红,真想和杨三搞一架。不过,他忍住了,说杨三,你干你的活,我干我的活,两不相干,晦气不了你。
杨三拍了拍胸脯,说我现在是装卸队的队长,怎么两不相干?我警告你,没有我的许可,你干了也是白干,换不了工钱。
杨三居然当装卸队队长了,得罪他自然没好果子吃。贺冬看了下围观的伙计,期待他们出面,帮自己说说好话。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等到有伙计出来说好话。看样子,这个地方呆不下了!贺冬一阵失望,恨恨地瞪了杨三一眼,转身离去。
哈哈——后面,传来杨三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