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有着催情的香,便是……便是菩萨来了也会情不自控!”
家仆的话叫章尚书身子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双眼。
——那个蠢妇居然是要陷害别家的姑娘!
封禹听着这些证词,脸色阴沉,声音更是没有任何温度:“留着能说话就行。”
他话音刚落,惨叫再起,那通房丫鬟见状直接晕了过去。
章尚书从他的表情中明白,被陷害的那个姑娘……和封禹绝对有渊源!
封禹这是在给人姑娘出气!
小小的院子内血腥味浓重得连风都吹不散,封禹站在台阶上,眼底映着一片血色,脑海都是方才番子汇报的点滴。
通房丫鬟是用来引诱姜微盈到屋子里去的,黄氏早就看通房不顺眼,通房和姜微盈进去后,屋子就被人先在外头锁上。屋内燃着崔情香,如若不是姜微盈警觉,拿花瓶先砸晕了通房当机立断爬窗跳出来,里头发生的事就会变成一龙二凤!
然后就是那些公子哥儿和姑娘们被引过来,准备让他们见证,届时姜微盈恐怕得当场被逼死里头。
如此龌龊肮脏的手段,实在叫人不耻至极。
姜微盈遇到此难,是他正好在章家,番子都守在四周,最后必然不会叫她出事。可但凡她有一丝迟疑,他又不在章家,那么今日的事都会叫他们悔上一辈子。
封禹抿出一个冷笑,眼里都是厉色:“人我就先替章尚书看守了,回府。”
“掌印!封掌印!”章尚书听闻他居然要把人带走,忙追上前。
九节先一步愤怒地抽出长鞭,冷声道:“我若是尚书大人,此时此刻就该想着怎么审你那蠢婆娘,还有想好如何保证今日之事不外泄!如若叫咱家听到一句诋毁那位姑娘的流言蜚语,不必我们掌印动手,咱家便敢叫你身首异处!”
太监耍起狠来,比亡命之徒更加恐怖。
章尚书确实被吓住了,停下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封禹被簇围着离开,重要的证人也被他一同带走,留给他的就只有无边的惶恐和刺眼的血色。
“——那个蠢妇!蠢妇!”章尚书到最后再也没了稳重,在儿子跟前就癫狂了般跺脚大骂。
直到没力气了,才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先叫人准备银子,立马给封禹送过去!那个蠢妇呢,让她滚过来见我!”
好不容易解封的书房小院顿时再乱作一团,章尚书的心腹连忙去把黄氏抬了过来,然后将今日跟在黄氏身边的丫鬟仆妇都先关押在一块。
而在回姜家路上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尚书府差点闹翻天,倚在窗子前,一只手探入袖子内,摸到了封禹给自己绑上的手帕。
心里想着这帕子,她回去就得烧掉,连一片灰都不能留!
如若黄氏在刚才没有自乱阵脚,叫人往她身上硬安罪名,再一搜身,发现她手包着章家大公子的手帕,那她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那章家大公子处处留情的,这条手帕更不能留,不然会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她在心中腹诽着,刚上马车的封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九节忙将车门关上:“督主吹着风了?”
封禹眸光一转,俊美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可能是……有人叨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