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你跟你妈一样!”王琳琳涂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个丑陋的表情。
画面十分怪异。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所有人都盯着这声音来源。
王琳琳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脸庞,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沈昭。
“你打我,你为了这个小**打我?”她哭得很委屈,像是被人欺负了。
沈昭冷笑一下:“不可以吗?”
安策推轮椅的动作也停住了,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对准门口的两人。
“推我过去。”
沈昭对着沈季婉又换了语气;“没事吧?”
沈季婉乖巧地摇头,只是眼内湿润润的。
“二叔。”她叫了声。
沈季婉越是这样,沈昭越是气不过。
“谁让你上这来的?”大声质问着王琳琳。
王琳琳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我不来,天天一个人守着空房子,我是在守寡吗?!”
这句话一出吗,沈昭又扬起了手掌,在看到王琳琳落下的泪后,终究是放下了。
“你能不能别闹了,回家去。”
王琳琳一脸失望地看向自己丈夫,捂着嘴冲了出去。
客厅里恢复安静。
“小婉,二叔替二婶向你道歉。”
沈昭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和沈季婉相处,只好匆忙说了句道歉后就离开了。
沈季婉呆呆地看着大门地方,脑中的思绪飘向了很远的以前。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有天她和母亲在家,王琳琳一个人也来闹过事,嘴里不外乎就是那几句话,说是她母亲勾引男人。
从那时候起,沈季婉就对她十分厌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疯。
安策看她脸色实在不太好,就提出送她上去休息。
沈季婉说了个:“好。”
第二日,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密布,怎么看都是,一场大雨要袭来的景象。
沈季婉睡到了上午十点半才醒,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每到这种梅雨季节,沈季婉的双腿就跟针刺似的疼,这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
吃午饭时,安策看她眉头都没舒展过。
“腿疼?”安策饭后问道。
沈季婉似乎惊讶他怎么知道的,抬头看他:“嗯,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也不难猜,今天她从起床就搭了个毛毯在腿上,手总搭在上面揉搓,安策猜想应该是腿疼,加上外面又在下雨。
“看你总在揉腿。”
他一说,沈季婉就不自觉看了看自己正在揉腿的动作,轻声笑了下:“观察力挺好。”
安策被夸,也只是扯了下嘴角。
“我帮你揉揉?我以前在按摩店做过。”
沈季婉扬着头看他,随后又收回,嘴角扯了下:“不用了。”
安策察觉到她的抗拒,也没有再多说,站在她身侧。
这天早上,安策下楼发现客厅多了样陌生东西,一大捧粉色玫瑰摆在桌上。
沈季婉从厨房里操控着轮椅出来,她手上拎着一个包装好看的餐盒。
“把花拿上。”交代好之后,沈季婉径操控着轮椅往外走。
安策按照她说的拿上了花,跟在她身后。
外面司机大叔已经等着了,沈季婉停在车旁,看着晚一步的安策。
“我们去哪儿?”
“墓园,我妈妈生日。”说这话时,沈季婉脸上少有的出现一抹微笑,是灿烂和真诚实意的。
一股莫名的情绪堵着安策心口,他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沈季婉,在猜想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快走吧,他们可不喜欢我迟到。”
轿车驶离别墅,来到了墓园,安策看着面前的墓碑。
沈季婉在安策的搀扶下离开了轮椅,吃力地跪地,用带来的手帕,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
“爸,妈,我来了,想我了吧,好久没来看你们了,别怪我哦。”
沈季婉语气里,就像个和父母撒娇的小女孩,说话轻快又开心。
安策想,这才是原本的她吧,在失去一切之前美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