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这位老先生派了这么多人,最适合用陷阱一网打尽,而且,云沐颜虽然懒,却早有准备。
那些陷阱就静静地在那里等着,虽然还不至于发霉,但它们终于等到别人来陪他们玩了,再加上那些毒药,云沐颜可没跟他恶作剧,这都是来真的。
一个接一个的身影出现在云庄的远处,云沐颜看都没多看两眼,其他人倒是急得直上火,可云沐颜只是让他们去找铲子绳子啥的。
一群人搞不明白,就算他们有些人武功不是那么好,也不至于用这些东西去对付别人吧,看着手上的东西,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你们说,这庄主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种东西怎么对付别让人啊,这不明摆着让我我们去挨打吗?”
贺四天带着十几个人还有满肚子的疑惑来到云庄的后山,看到眼前的状况他们才想起云沐颜说过的话,立马将云沐颜交给他的竹筒从袖中拿出。
那些小弟也凑了过来,里面就写着一句话,“人快埋完的时候记得留一个活的,再派个人回来拿东西”。
他看了下,还有几个,就让其中一个拿着云沐颜让他们拿的东西,放了回去,几人也很人道地将那些人埋得远远的。
他们也不知道泥地上的粉末是什么,不过看那些扎在人身上的暗器,还有那些绳子、木头、铁块什么的就知道他们庄主早有准备。
那位老先生还在琉耘隔壁的定源喝茶,可看到手下带回来的东西后他不仅没生气,还爽朗地笑了起来,有机会还想见一见这个愿安。
手下的人以为他是怒极反笑,都没人敢上来说话,又想起那人带回来的东西,都佩服那个愿安,有这般勇气跟眼前的老先生作对。
那是一块白布,这块布倒是没什么问题,那歪歪扭扭的字也没问题,重点是那内容让人替她捏把汗。
云庄跟原魂关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还请阁下知晓,我不管是你们的主人也好,还是你们的领主也好,有事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找我,至于尸体,我已经处理了,不谢。
那位老先生看着前来回报的人,将手中的白布扔到地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地上的人却已经被吓得不轻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在发抖。
他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的人,那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当场魂飞天外。
“带下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何意,却没人阻拦,也没人为他们说情,他们并没有那么讲义气,也不知道什么叫有难同当。
这时,他们才发现背面还有一句话。
白布是蚕丝的,朱红的血迹渗透到了另一面,他们也忽略了,这才有人将白布重新捡起来,恭恭敬敬地捧到那位老人家眼前。
“摘星楼?”
对了,给阁下一个小小的忠告,顺便再告诉原魂关的所有人,不要打摘星楼的主意,不然我不介意到定源看看,要是我有空还可以到染地一趟。
那位老人家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周围的人看着不远处的血迹,似乎听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最后才看见两个被剥去皮肉的人被人抬了出去。
血迹不停地从只剩骨架的身体上滴落,他们甚至都能看见还有所起伏的肺,微微跳动的心脏,只有那张依旧完好无损的脸告诉他们那是谁……
江湖上有不少的宗门都想看云庄的笑话,对这个刚出现没多久就抢了他们威风的愿安更是看不惯,都在私底下打压云庄的生意。
还有些人想收买云庄的人,但他们还记得是云沐颜给了他们新的生活,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而那个带着五箱珠宝前来的,则是宇文澈的人。
因为闻之韬落马,很多事都要重新管理,一时间根本就抽不开身,只好派人到云庄将那个愿安请过来,没想到愿安直接将他派去的人给赶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是那些金银珠宝不够,还是你态度不好惹了愿安。请个人都请不到,金威,我看,这禁军统领你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处理了将近两年的政务,宇文澈越来越像他的父皇了,一旁的沈居廉也有事想找愿安,早朝后,就直接跟着宇文澈到了处理政务的太和殿。
“属下确实带着这些珠宝过去,也说明了来意,可那愿安一开口就问要在宫里待多久,属下不敢妄加揣测,就只好说不知道具体时间。”
听到这,宇文澈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身材威武高大的禁军统领,顿时有点泄气,他好像找错人了,想了想,自己事先也没说清楚,怪谁?
只得放下手中的狼毫,拿起桌上的扇子。
金威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还在不停地说着云庄的事,宇文澈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打断了他一下,满脸无奈地问出一最后一个问题。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来,这个你总知道吧!”
“回太子,那愿安说他不喜欢皇宫,还说这里花里胡哨不好看,所以……”
说到这,他总算学会了察言观色,借机偷偷地瞟了一眼座位上的宇文澈,见他没反应,又继续将那句话说完。
“所以……他不来。”
一旁的沈居廉想起上次愿安对他说的那句话。
“说话归说话,别一副审犯人的表情看着我好吗!我实在不喜欢”。
那么直接,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果然,宇文澈差点没将手里的扇子扔出去,不喜欢?!不好看?!所以不来!?
要不是父皇病重,他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所谓的愿安,但现在他要亲自去一趟云庄,一定要把他找来。
结果他们到了那里,才被云庄的人告知,愿安不在云庄,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只好再次带着东西回到皇宫。
宇文澈就留在外面想想其它办法,其实这是他随便做的决定,可他总觉得这样就可以碰到那个愿安,离开云庄的第三天,他在郊外的一个茶馆里休息。
除了从屋檐下横***的一面有些破旧的旗子上可以知道这是一家茶馆以外,还不如说只是一个路人休息喝水的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