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浅就只是尴尬地拔那根银针。
心里暗暗地想。
算了,私自把项链扔给宁小倩,确实是她的不对……
“今天我去了宁家,之前宁小倩还我的那个手链,是偷她母亲的,所以就发生了一点误会。”
“一点误会能导致你脖子上就出血?”
霍言泽声音骤冷,下意识的想起身。
可却直接被宁浅按住。
“老实点——你爱信不信!嘶,别碰我脖子!”
宁浅正给男人拔针,他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就撩开了她的领口。
她一时无法动弹,一双美眸含着淡淡微光,紧紧盯着霍言泽。
可男人却满脸认真的关注她脖颈的伤。
霍言泽将那一圈纱布拿开,终于看清伤势。
一道血痕,虽然只是皮肉受伤,但女人皮肤本来就白皙的过分,点点血渍更衬得伤口触目惊心。
“宁家的胆子还真大!一点争执会弄成这样,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霍言泽冷声说,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眸正积蓄着充满戾气的怒火!
“别看了,就……”
宁浅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重新压在身下。
但他的动作明显轻柔许多,就是借着巧劲,让宁浅无法动弹。
霍言泽轻轻拨开女人的衣领,想要再向下探寻,就对上她水盈盈的眸子,藏着一丝羞涩。
“你别动我衣服,都是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不想让我看,你就自己说。”
宁浅反手握住霍言泽的手腕。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焦灼!
最后还是宁浅先缴械投降,毕竟霍言泽好像是想要关心她。
“也没什么,就是后脑磕了一下,脖子你看过了,然后膝盖磕破了,脚扭了,就这些。你满意了吧,快放开我!”
“算你识相。”
霍言泽语气好了一些,但还是积压着怒气。
可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为什么?
她竟然没有去画展?
所以全都是他误会了!?
他要想方设法弄垮宁家,还要把今天这些事都调查清楚!
宁浅这女人一看就是心里藏着事。
她本身也不是会告状的性格,每次都是受了欺负和委屈不知道服软,自己默默的难受。
“那你起来吧,我等会儿给你施针,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你这样不利于治疗。”
“我私人医生都没说什么,你还责怪上了,怎么,你想给我治疗?”
霍言泽缓然起身,嘴角抿着一丝笑意。
这女人给他治疗,倒也不是不行。
宁浅却很是郑重地说:“让我考虑考虑。”
她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也是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治疗霍言泽这种比较特殊的疾病。
但男人向来自大,她这么一犹豫,落到他眼里,就直接归纳成了。
宁浅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施针不着急,我先给你上药。”
“你会?”
迎上女人怀疑的目光,霍言泽有一瞬的心虚。
他确实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上药……这还是第一次。
但霍言泽还是沉稳地说:“当然会。”
他似乎为了佐证这件事,从床头把药箱拎过来,在里面翻找着纱布、棉签和药水。
好在很多年前,他上的急救课是教过的,幸亏他记忆力好,现在还记着。
男人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动作优雅,做起事来,都非常引人注目,不像是在蘸药水,倒像是在从事某种精密的机械工作。
宁浅也不再犹豫,微微仰头,将脖颈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
修长,优美。
霍言泽见状,眉心狠狠的一跳,强压住心中的悸动。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