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抬起来一点。”
霍言泽轻声说,他手里拿着棉签,动作轻柔地扫过伤口。
药水却没有沾上多少。
男人眉心紧紧蹙着。
试着将棉签往伤口上压一压,却听到女人一声痛哼。
“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可以。”
霍言泽很固执,但后来也确实是做得越来越好了。
但是,宁浅白皙的脖颈处并不明显的喉结,却在滚动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
“痛吗?”
“还好。”
霍言泽手指微微颤抖,他内心实际上是非常紧张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上药,对方还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他名义上的妻子。
男人几乎从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而胸膛里面,像是被某种野兽撕咬着,想要冲破某种阻碍。
药水上完了,他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撩开了宁浅柔顺浓密的头发。
一圈一圈地缠着。
仿佛将某种情感,施压在女人身上。
隐秘的禁锢着。
“好了,谢谢你,霍先生。”
宁浅缓缓低头,将领子重新弄好,唇边多了几分笑意。
而霍言泽也因为那句“谢谢”,内心忽然明朗起来了。
云销雨霁。
“腿上的伤口我自己……”
“我顺手就给你换了吧。”
宁浅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霍言泽直接摁住她的小腿,目光紧盯着女人肿起的脚腕。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脚,但因为疼痛,粉白的脚趾微微蜷缩着,足弓的形状很优美,却被拱起的肿包给破坏了美感。
“这里肿了,要揉开了才行,你下午看没看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
宁浅小声反驳。
心里却满是疑惑。
霍言泽发病之后难道还影响了智商?
男人倒没在说话,用手开始轻轻揉着脚踝,在这方面,他是有经验的,而且动作虽然缓慢,力道不小,但是疼到没有很疼。
也许是掌心太凉了,将痛感消除了不少。
上完药,宁浅原本白皙脸颊几乎红透了。
从来没有男性碰过她的脚踝,更何况她现在还和这个男人有这种关系……
宁浅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而霍言泽的笑意愈发浓烈了。
这女人,总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又忽然想到什么。
宁浅还没说项链为什么扔了?
算了,这种事情他还是自己调查吧。
宁浅现在也估计不愿意说。
“谢谢你,你先躺好,我给你施针吧,上衣脱掉,平躺着。”
宁浅去拿针包,然后给针消毒。
一面消毒,一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察觉脸没有那样灼热,才转过身去面对霍言泽。
男人已经乖乖脱好了上衣,仅穿着一条睡裤。
他的身侧精壮,浑身都是冷白色,身材比例完美至极,简直令人咋舌!
灯光一晃,仿佛是中古时代的雕像。
霍言泽应该是特意练过的,尤其是胸肌,非常饱满,藏着爆发力。
一种精纯的美感,毫无保留地冲进宁浅的视野中,她忽然有些分心,脸上又有些烫了,耳垂更是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