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亦陵的做法掀起了一股浪潮,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殿下下为了一个掖庭的罪女,跟辰王结下来了梁子,还撕破了脸。
确实。
她勾了勾嘴角笑笑,看着庭院所有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三儿,段嫔娘娘的纱绸百鸟争凤裙,去送过去,别让娘娘久等了。”
“哎,知道了罗姨。”三儿是这太院中最伶俐聪明的丫鬟,从调到太院做零碎的杂事,约莫四五年了,不过年龄还是比她们小的多多了。
风蘅轻微挪了下身子,便被三儿瞧了一个正着,“你的肩头伤也好些天了,还不见好的利索,亏了是遇到了太子殿下,那辰王可凶残嗜血……”
“三儿!”罗姨怒斥,斜睨她一眼堵住她的嘴巴,“嫔妃娘娘昨日刚升为世子嫔,你再这般马虎大意,那今晚的祠堂便由你值守了去!”
三儿讪讪缩了脖子,这才幽幽吐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罗姨,”三儿说话的空档偷抓了一把大杏仁塞在了衣服兜,拿上纱绸衣飞奔跑去,罗姨两手一叉腰又气又笑,无奈在她背后啰嗦个不停。
“罗姨,吃过晚饭前庭的院子我去扫。”小小声音响起。
“看祠堂那苦累的活我昨晚就做了,今个不得轮个值?”那边俏声连连,三言两句推了去。
“你们这些死丫头,个个精明,你们不去,那这祠堂谁要值守?”罗姨嘴角抽搐扫了一圈。
所有人的目光,像落雪一样悄无声息,落在角落被忽略掉的小女人身上。
她对这突然而来的关注有些无所适从,哆嗦了下唇,焦虑不安又哽咽。
“我……”
“那就你吧。”
罗姨颇不耐烦,脸上涌动不悦,冷冷道,“宛洲,你教她规矩,别跪在老祖宗的祠堂,坏了德行,这太府比起掖庭,不知道规矩多多少。”
“罗姨消消气,”宛洲急忙坐过去捏肩捶背,回头瞥了一眼脸色惨白一片的付风蘅,“只不过是罪女,罗姨还轮不到您来教训,太子救她也不过是碰巧了,辰王素日与太子对着干……”
“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