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抬起指头戳了她脑门,脸上冷僵,那双浑浊的眼中飘渺。
“还提辰王!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忘了那件事!否则……你又怎么至于沦落在这!”
宛洲似乎想起什么,眼中惊了一个冷颤,便抿了嘴巴狠狠将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中。
傅风蘅半靠在墙上,听到周边声音低了,不一会丫头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转眼间,燥热屋里只剩下她。
她抬眸,冷汗瞬间涔满额头,肩膀开始痛了。
“你叫什么。”她问。
“风……”她吃痛低喃。
“原来你会说话。”
宛洲神色有些淡漠疏离,塞给了她半个馍,“两天都不说话,也不吃喝,难怪罗姨这么气,以为你是故意来寻死的。”
“罗姨可吃软不吃硬,我们拉拢她都来不及,你可倒好,”她声音沙哑略带了疲惫,
“吃了这个,我带你去祠堂值守,那里正常人都撑不过一晚上,哎对了,你的伤口没事了吧。”
宛洲不似三儿的机灵,反倒多了几分稳重。
“没……事。”
风蘅难过的想落泪,她不是不想说话,在掖庭里呆了三年,她习惯了沉默寡言,对于主动开口说话,倒是不习惯了。
“咦,”
宛洲看着那双眸子,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神色变了又变,“可真是像。真是太像了。难怪……太子那种身份的,会救你一个掖庭的罪女。”
没等到她问,宛洲又面色冷淡下来,站起来身闭了窗柩。
外面轰隆隆响起了炸雷,炸响在她耳际。风……透过阴沉密黑的云,吹散了所有的燥热。
天开始沉了,宛洲拉着她的手飞快穿过这走向祠堂,感到手心的温度……她心上的弦仿佛被人触了下,莫名流过的暖流,让她的泪,莫名汹涌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