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零儿仔细的把江柔止的外袍喷水挂好,气喘吁吁的问道,“小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江柔止扶着额头不想说话。
零儿惆怅道,“我与影华大哥在桥下心潮澎湃的望着你俩,但是突然之间怎的就把王爷推开了?王爷在桥上那一句喊得好生深情,跟话本子里简直是一模一样,本以为今夜就能成就一段良缘……唉……”
“零儿,”江柔止打断了零儿的抒情,“两年前你随我在长安发生的事,你当真也一点都记不清了吗?”
零儿挂衣服的动作一顿,“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两年都过去了,若是记得,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这么多年来,零儿哪有事瞒着你嘛。”
“我这两天觉得真的好奇怪,”江柔止抱膝坐在床上,竟然有些恼怒,“我真的很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都不告诉我……”
零儿走了过来,已经是惯常的神色,“诶呀小姐,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我看王爷很好嘛……”
……
楚肆实在是不解,今夜明明是自己表白,怎的影华陪同他去,竟然满脸通红的回来了?
“影华啊,你说你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脸红呢?王爷知道你耳朵活泛,听的远,但是就是听到了我与止儿说了什么,也不至于这么脸红吧?”
影华坐在茶几前,闷闷的不说话,一个劲的深呼吸,脸越来越红了。
“你看看你看看,说说你你还来劲了!”楚肆简直忧心忡忡,“朽木不可雕也!”
影华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知道什么啊王爷!零儿姑娘听不到你们说什么,一直在我旁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问,一直问一直问!”
楚肆一听,莫不是给影华问烦了?真是的,总该对女孩子有些耐性吧,影华可真是凭实力单身。刚想教训几句,影华又开口了。
“王爷你根本就不知道!”影华的声音扭捏而沉闷,“她那个样子,简直……简直太可爱了啊!”
楚肆一愣,然后,没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次日江柔止正在用早饭,一婢女前来传话,说是王爷吩咐,江小姐近日身体虚弱,不宜练武,让她安心休息,练武的事择日再提。
“什么嘛……”江柔止无聊的倚在一个软垫上,觉得不能活动活动筋骨真是难受的要命,但转念一想,这好像有一定的好处。
比如说……今天可能就不用面对楚肆了??
月光下楚肆温柔的目光不停的出现在江柔止的脑海中,昨夜,昨夜,昨夜星辰昨夜风,昨夜山水有相逢,昨夜……
昨夜自己就那么逃走了,今后到底怎么面对楚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