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暗室里,楚御将手中茶杯狠狠掼在地上,“区区两个女子,你们都看管不住?竟还能让她们留下记号?”
四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按照楚肆的性格,此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你们可知道这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殿下。”楚御的心腹琅耳上前一步说道,“那女子是忘尘山庄的长女,也是顺位继承人。忘尘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号,若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忘尘也不会善罢甘休。”
“忘尘?”楚御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忘尘,真是阴魂不散!若不是前些年明少做事不够利落,这江湖之上哪里还能有甚么忘尘的地位!呵,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乱我的计划……”
琅耳恭敬的拱手,“依殿下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跟着我这么久,这点收尾的事还需我亲自提点?”楚御笑了笑,“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的秘密,唯有死人方能保守?”
楚御说罢扬长而去离开了暗室,琅耳长剑一挥,地上跪着的人系数倒地,连个声音都未曾来得及发出来。
……
萧清寒一进别院,正看见江柔止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啃着个好大的柿子,眼珠滴溜溜的转,满脸的鬼鬼祟祟。
“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如今也有忌惮的了?”萧清寒调侃她道。
“清寒哥,你今日可见到王爷了?”
“我今日清晨见他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萧清寒倒了杯清茶坐下,“师父写了封信给你。”
江柔止一听楚肆不在府上,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虽然知道逃避不是长久之计,但须知在江柔止这十八年的处世哲学之中,有那么一条尤为重要——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为何不拖到最后一刻再死?
她接过信,正是父亲熟悉的笔迹。信里父亲责怪他也不知道与家人多写几封信,什么近况都是从清寒那里得知。母亲催促她回家换些轻便的春装。锦城山上花都开了,漫山遍野,漂亮极了。
江柔止看着看着,便油然而生一股子思乡的愁情。她惆怅的看着萧清寒,“清寒哥,你想家吗?”
萧清寒想了想,认真的答道,“想。”
江柔止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你想不想回家?”
萧清寒刚要顺口作答,又一反应,好像不甚对劲,“你不想回家,我想回家有什么用。”
江柔止无语凝噎。毕竟事实如此,这份思乡的愁苦只好自己独自承受,实在怨不得人,怨不得人啊。
江柔止正在惆怅的此刻,楚肆正带着影华及几名侍卫在护城河畔的那个小巷子里仔细搜寻。当时急于救止儿,没留神让那几个歹人跑了,现在追查起来,竟然有些失了头绪。
关心则乱。楚肆摇摇头嘲笑自己。
看着影华等人在仔仔细细的查看地上的车辙等痕迹,他却一个劲的觉得自己肯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但是一时还想不起来。
止儿昏倒的时候,他仔仔细细的问了零儿整件事的经过。零儿提到了江柔止上台与人比武的事,但许是碍于仆人的身份,很多事不可妄言,便没说关于结亲的。
他本来也觉得结亲这个谣言无非就是个插曲罢了,市井之间,传言多着呢,不值得重视。可今天,想到这,楚肆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在脑海里具体的回忆着零儿的话,江柔止上台比武,上的是比武招亲的擂台,这擂台,是为将军府小姐而设,将军府小姐……
“影华,走!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