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楚御直直的注视着顾婉烟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得到楚肆而处心积虑的铺了这么大一个局,真的值得吗?又或者,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身边的人呢?”
说完这句话,楚御很明显的看到了顾婉烟眼里一闪而过的迟疑和动容,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她又为自己斟满了酒,道,“楚御,你这话又是打什么算盘?你莫不是怕我背叛你,想跟我打一场感情牌?”
“呵,”她站起身来,俯身对楚御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们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事成之前,你,别妄想算计我!”
楚御哑然失笑,但这结果也是在他预料之中,“顾小姐,你好歹注意一下对当朝太子说话的语气吧。”
“赶快走吧,太晚了。”顾婉烟丢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暗室。
……
等了差不多三刻钟,楚肆才见楚御终于从将军府后身遁出,后门灯光昏暗一些,他低着头步履匆匆,迅速的在拐角处上了一辆马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爷,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影华问道。
怎么做?
直接对峙是断然不可能的,他就算知道了楚御和顾婉烟肯定在密谋着什么,可手中的证据只有一个不成样子的东字,何来证据?如何对峙?
“近日加强王府的警戒,他们既然能这么快发现止儿,问题肯定还是出在了王府上。一旦发现可疑人立刻抓进地窖,等我亲自提审。”楚肆道,“若他能就此收手,我也不愿真正与他为敌。形势究竟如何,总有一天他会看清的。”
“是。”
楚肆和影华回到王府时,已经迫近亥时,他叫影华把马牵回马厩,自己慢慢悠悠的往府里走。
还没走到住院,他远远的看见月光下一个身影在擦拭一把古琴,此人一身白衣,眉目清朗,手指一点点的落在古琴上。
他走上前去问道,“萧公子好雅兴,平日里只见过萧公子对宝剑很是爱护,没想到对古琴也是别有一番造诣?”
“见过王爷。”萧清寒闻声起身,“王爷过奖了,造诣不敢当,兴趣罢了,都是我小时候止儿她娘教与我的。”
“那本王就不打扰萧公子兴致了。”
“王爷请留步……”萧清寒叫住楚肆,“不知王爷今夜是否愿意与我一谈?”
楚肆听到这话,转过身来,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好啊。”